西荒军的前锋营,被西荒大将亲自带领着,直接杀入到了大乾和大离的缓冲地带。
当然,这次走的不是正中间,也不是往日里的战场,就是为了稍稍演的真一点。
大军出发,一路向南而去。
等到后续的大部队追上来的时候,有人认出来这片地方,人都懵了。
但是带头的将领,却默不作声,装作不认识,就一句话,军令是追上前锋营,谁也没辙。
有些下面的将士,大概猜出来点东西,反而更兴奋了。
他们才不管为什么,新皇登基,立刻就有立大功的机会,不抓住难道还等人喂到嘴里么?
西荒军一路南下,越过边境,停都没有停。
那些被驱赶过来的邪修,再傻也明白为什么了,他们有什么办法?
哪敢停啊,停下就是死。
若是真的冲到大乾腹地,那的确有活命的机会。
第二天,大乾朝堂上显得稍微有些和谐了点。
因为大离的兵也进大乾了。
相比大兑,他们当然是更重视一点大离,老对手了。
可是这个时候,廉王已经带兵去乾西了,接下来谁去跟趁火打劫的大离干架,就有些不太好选了。
前些日子还在争,现在就变成了推诿。
指望那些当了很久的太平封王的家伙,亲自带兵去跟大离的西荒军干架,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。
大乾西部。
大兑的龙象军,依旧在稳扎稳打。
行军不是一路向东勐冲,而是前进一段,就向南北分散清扫一遍。
后面不但跟着谜语人,还跟着大量基层的官吏,到一个地方,就开始清扫一遍,拿走一城的军政经济大权。
阻力不是太大,因为平民根本不关心。
敢给使绊子的,基本都是吃了豹子胆的既得利益者。
大兑,不需要那种土皇帝一样的大家族大门派。
而且乾西,这种大势力,本身就少的可怜,真有那实力的,谁会在乾西混……
等到廉王率兵抵达前线的时候,遥遥看着远方,天空中如同燃烧着火烧云,庞大的气血汇聚,已经影响了天象,他不禁暗叹一声。
大兑的龙象军,行进速度虽然不快,但是在是太适合推进占领了。
几乎全是体修的大军,以前还真没人想过。
就体修在大乾的地位,想要招募训练十万单个实力能比得上龙象军的体修,怕是都有些艰难,更别说这体修大军的重点,根本就不在个体实力上。
那种令行禁止的军纪,舍生忘死的冲锋,才是最难的。
大乾的牛马,长期的压制,整体的环境,注定了根本不可能有这种精气神。
只是遥遥看了一眼,廉王就明白,在收回故土的大义之下,大乾的大军,根本不可能挡得住。
这让他感觉有些难受,这几天时间,他已经以军法砍了三个人了,依然没法让涣散的军纪重新整合。
幸好他明白,大兑只是想收回故土,也幸好只是如此。
不然的话,仅仅这几天得到的消息,他都感觉到害怕了。
第二天,第一场试探性的局部战斗开始了。
大乾还是标准的炼气修士为主,因为各方安插的人太多,让本就疏于训练的战阵,更是松松垮垮,结阵速度慢的可怕。
几乎就是各自为战,各种术法不断的施展。
而龙象军那边,出战的数千人,浑然一体,气血奔涌之间,恍如一头血色巨兽,在大地上狂奔,气势骇人之极。
那零零散散,看起来五光十色的各种术法,落下之时,被那浓厚的气血云一绞,便崩碎成漫天灵光。
稍有强横点的手段,便见那气血云随之幻化,化作一头燃烧着血色的巨象,硬顶着冲上来,其中的将士,毫发无伤。
大乾这边稍有点作用的,便是提前准备好的,专门针对体修的破甲箭失。
这东西,最早的时候,是大乾为了压制体修而准备的,几乎是各地标配。
以至于到现在,大乾的体修被压制成了牛马。
但那些箭失如雨,破开气血云,落入到阵中,也只听见一阵密密麻麻,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。
箭失几乎都被甲胃挡住,偶有破甲箭失,破开甲胃薄弱处,破开了体修气血,却见那将士,只是拔出箭失,脚步都没有停一下。
那狂热的气势,着实是让这群从未跟体修大军交战过的人吓到了。
这些将士未必经历过,故土丢失的事情,可他们的父辈,他们的爷爷辈,就必然经历过。
从小耳融目染,言传身教之下,本就对收回故土的事极为在意。
如今还是从军之后,大兑归来的第一次大军功,狂热到舍生忘死,都是寻常的。
这也是大兑的立威之战,容不得差错。
战鼓冬冬,震天彻地,便是后方没有参战的将士,气血都彷若在燃烧。
只见前方,一头气血巨象,狂奔而来,其身后庞大的气血力量,汇聚成云,遮天蔽日。
那些大乾人,何曾见过如此狂勐的气势。
狂奔之下,尚未抵达,大地便开始轰隆隆的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