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知道怎么弥补,都不可能找到材料了。
而替换材料,更是需要从整体上来调整,他们若是有这本事,何必用这里的祭坛框架。
那最后就只有一种方法能强行弥补缺陷了。
血祭。
大量生灵的生魂与血肉,在祭法里,是最无敌的替代品。
上古初期,血祭几乎是很多搞事情人的标配,哪怕不用血祭,也能完成的祭法,他们也要血祭,因为这可以强行拔高上限。
余子清没看到大量人出现,那自然是被收在什么法宝里的。
先等着吧。
余子清静静的等着,看着花院首不断的调整祭坛,缝缝补补,一会儿去调整下下面这个祭坛,一会儿又去调整下上面那个祭坛。
随着他们的清理和重构,慢慢的拓展到四周的石壁,石壁上也开始出现一些沟壑和纹路,让整个空间都开始变得浑然一体。
以那上下两个祭坛为核心,将整个庞大的地下空间,都化作一个更大的,更诡异的祭坛。
等了足足一天,眼看差不多修复好了之后,就见花院首对着其中一个眼神阴郁的年轻人道。
“可以了,开始吧,顺利的话,一次就可以成功。”
花院首站在下面的祭坛上,那年轻人站在上面的祭坛上,他们一起激发两座祭坛。
霎时之间,便见流光从两座祭坛上溢出,不断的点亮周围的纹路和符文。
当上下的光晕,在四周的石壁上汇聚到一起的时候,一丝诡异的不祥之气,从四壁和上下的地面上渗透出来。
那年轻人眼中带着一丝狂热,开始吟诵起诡谲拗口的咒文,恍若古老的歌谣。
随着不祥之气越来越浓,祭坛中间,开始浮现出一丝诡异的气息,有一丝心跳的声音,彷若直接在众人脑海中响起的时候。
那年轻人取出了一个玉壶,轻轻一抛。
便见那玉壶飞出,便迎风见长,开始变大。
但下一刻,余子清跬步爆发,奔向了玉壶。
余子清气息爆发的瞬间,便感应到周围数人已经锁定了他。
那眼神阴郁的年轻人,身上邪气爆发,周遭的一切,都彷若被扭曲,让余子清目之所及的一切,都仿佛是透过火焰在窥视,一切都在扭曲,一切都在摇曳。
余子清面无表情,无视那些扭曲,跬步的爆发,便是他也很难半途改变方向。
只要不是更改了空间本身,无论他看到是什么样的,最后就一定会抓到玉壶。
他抓向扭曲的空间,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,玉壶看起来还在不远处,可他手却还是抓到了。
瞬间,余子清一只手一甩,直接将扒皮放出来,另一只手拿着玉壶闪人。
周围神光流转,恶意蒸腾,法宝秘法,几乎同一时间轰到了玉壶所在的地方。
但就是这眨眼间,余子清已经掠过,出现在了另一边的侧面石壁上,而玉壶所在的位置,扒皮双臂挡在身前,全身热气蒸腾,硬扛了所有的秘法和法宝。
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,伴随着沉闷的闷响,交织成一片。
光晕散去,扒皮身上只留下了一点点白痕,他手里还捏着一把形如圆环一样的法宝。
他死死的捏着法宝,强行将其控制住,眼睛里已经开始泛起了血丝。
他看向另一边的余子清。
余子清打开玉壶盖子看了一眼,面色顿时一沉。
这法宝内部,空间极大,里面密密麻麻数不清楚的人影,少说也有个几百万人,全部都是凡人。
甚至他还看到了,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尸体堆在一起,还有大量的人,只是躺在那里,满脸的绝望和麻木。
只是一眼,余子清就认出来,已经有不少人被饿死了,还有的快要饿死了。
甚至于,他们连失去理智的机会都没有,因为那些死去的尸体,会被自行带走,堆积在一起,作为血祭的材料……
活人和死人之间,是隔离开的。
余子清的面容,都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向着饿鬼变化,胸中怒火都快压制不住了。
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被这种人祸给活活饿死。
他打开道庭,将玉壶直接丢入到道庭里,又丢进去一个储物戒指,让赤猿给安排照顾一下。
他关闭了道庭,抬起头,眼睛里已经开始冒火,面容不受控制的显化出饿鬼相。
“这些邪道,当真是该死,扒皮,得手了。”
余子清一声大喝,扒皮便再也忍不住了,直接徒手将手中的法宝捏的弯曲,然后丢进口中直接将其嚼碎废掉,再将其吐出来。
就在这时,那已经激活的祭坛,没有了血祭加持,已经开始摇摇欲坠,随时可能会失败了。
然而这片空间的中间,那上下两座祭坛中间的空间,此时的诡异气息越来越强,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响。
那里溢出的诡异气息里,开始有一些诡异的哀嚎声,直接在众人心中响起。
大量的诡异气息,渗透出来,伴随着惨叫哀嚎的声音,落入到祭坛里,强行撑起了祭坛的运转。
余子清面色一凛,好家伙,这气息,绝对是深海的诡异。
这是眼看祭法要失败了,有个更强的诡异,直接通过那缝隙,将一个弱鸡诡异给抓过来当做祭品献祭,维持祭法运转了。
余子清目光闪动,恢复了冷静。
“扒皮,先撤,看他们怎么收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