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再给送了几本历史书,让对方学完文字之后,自己去看。
这恐怕会需要一段时间了,现在实在是有点不太好交流。
而这段时间,余子清就准备去问问夔侯国主那边的情况。
他都很长时间没管过玉圭的事情了,尤其是大兑归来之后,他就只卖玉圭玉柱,只卖频段,内容他都不管。
甚至大兑这边玉圭里的内容,他都在暗戳戳的憋着坏。
大兑跟大乾的关系,从很早的时候就不太好。
尤其是丁卯纪年的时候,大兑还没消失时,一部分疆域就被大乾抢了。
而且对于大兑的人来说,这事可不是发生在遥远的上古,可能不少当年的当事人,都还在呢。
再加上大乾皇帝又是个疯子,内部情况错综复杂,指不定哪天大乾内的人脑子一抽,就又忽然咬大兑一口。
他就希望大乾最好无脑学大兑,尤其是玉圭的内容方向,治理理念之内的。
有人用玉圭听大兑这边的频段,他也不制止了。
有人敢学,他就敢教。
单纯的知识,那无所谓了,都是挺基础的东西。
其他的,谁敢学,谁敢抄作业,那就等着掉坑里吧。
余子清拿出了玉简,先给夔侯国主联系了一下。
确认夔侯国主在夔侯国,也有时间,余子清便迈步离开锦岚山,去跟夔侯国主聊聊。
进入了夔侯国,整体氛围一如既往,鱼龙混杂,什么人都有。
但是难得的,气氛没那么剑拔弩张,而且看起来也没那么乱了。
见到夔侯国主之后,余子清大概就明白为什么了。
这么久不见,夔侯国主的气息,已经不是初入九阶了。
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搞的,最近几十年修为突飞勐进,现在看起来,竟然已经有点三劫的气势了。
“恭喜啊,进境一日千里啊。”
“托您的福。”夔侯国主乐呵呵的见礼,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新茶,茶香四溢,嗅之则有意识清明之感。
“请坐,来尝尝新茶,据说是真正的悟道茶树的一根分支长出来。”
茶过三巡,余子清便说起正事。
“是这样的,我家里的大哥特别喜欢听玉圭,最近……”
余子清把事情说了一下。
夔侯国主闻言苦笑一声。
“承蒙厚爱,这个,我是真没辙……”
“什么情况?不是意外?”
“自然不是意外,夔侯国内什么情况,我自然是清楚的。
我肯定不会让麾下的说书人,到处去危险的地方。
肯定不会出什么意外。
那俩人,一个是夔侯国的人,一个其实是大乾的人。
大乾那个,是被锦衣卫的人带走了,听说已经死在诏狱里了。”
余子清眉头微蹙。
“锦衣卫换了个指挥使之后,怎么低级成这样了,欺负一个说书人?”
“其实倒也不算是完全无理由。
他说的那段,不知怎么的,就正好跟大乾内部最近又闹起来的传闻对上了。
传闻当年荒原上大日凌空,便是老乾皇所为。
如今气候骤变,一年比一年冷,也是老乾皇所为。
又有人翻出来了当年东厂的事。
零零散散的,一大堆传闻。
锦衣卫去压都压不住。
大乾那个说书人呢,他讲的书里,正好就有一部分跟那些传闻有点像。
就被锦衣卫说影射,抓去问话了,然后问话没结束,就死在诏狱里。”
“……”余子清有些无语:“另外那个呢?”
“夔侯国这个,不太一样。
他说的书里,有个角色,叫裴土狗的,土狗的土。
性情暴虐,说一不二,在书中,乃是东海海岛上的一个邪道散修。
偏偏呢,大乾东海,还真有一个裴氏,其先祖叫裴屠狗。
只不过其先祖,当年没进阶九阶,却给其家族打下了基础。
如今东海裴氏,已经有俩九阶了。
听到一个非常受欢迎的说书人,在玉圭里说出其先祖名讳,还是那么副样子……
最主要的,还真有一些事,能对的上。
可东海那片出身的人,很多人可不都是这样么。
以至于东海那边,都已经开始有人信以为真了。
裴氏一位九阶,勃然大怒,亲自出手……”
“……”
余子清已经无话可说了。
什么时候,说书也有这么高风险了。
“意思是,现在这两本书太监了之后,没人敢续了?”
“就是这样,如若不然,我哪舍得让如此受欢迎的书断了,但没说书人敢接啊。”
“你这不护着手下的人,可不就没人敢接么。”
“我倒是想啊,我哪想得到,一个九阶,如此不要脸,亲自来夔侯国杀个四阶的说书人,简直有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