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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又一次的实验,从各种角度,不影响大局的微小变化入手,都毫无作用。
古神没有放弃,还在不断的尝试,因为在她能捕捉到的范畴内,这个节点就是最关键的。
更远的关键节点,的确有,但是那些关键阶段都是已经完全确定被固定死了,属于大势不可改的范畴。
这个关键节点,起码是看起来最容易影响到,最容易篡改的。
因为关键节点内,全部都是凡人。
她只需要不断的尝试,引起一丝变化,再等待着看结果就行了。
只可惜每一次结果都一样。
足够多的次数,足够多的尝试,她的确确认了关键人物,就是余子清。
如今早就声名在外的余子清。
她无法理解余子清似乎的确是死了,为什么现在还活着,哪怕以死人之身出现,她都能理解,曾经的人族,经常干这种事。
她想要改变这个结果。
余子清被杀了也好,被吃了也好,甚至是摔死噎死渴死都好,无论怎么样都行,只要改变了就行。
然而,无论如何影响,余子清最后都是眼神空洞,看不出任何异常,无声无息的饿死。
至此,这个关键节点,也就到此为止了。
她针对老乾皇,有数万次尝试,但是针对荒原这个节点,却已经进行了数十万次尝试。
最靠近的一次,是一个已经坚持不住,意识已经疯狂的家伙,准备去将余子清的喉咙咬破时,这个家伙太虚弱了,虚弱到燃尽最后的一口气都爬不出三尺距离的地步。
这个家伙,距离余子清就仅仅只有三尺。
明明就那么近了,明明都是凡人,快要饿死的凡人而已,就差那么一点点,可能就会做出一点点微小的改变。
都是死,从饿死变成喉咙被咬破,鲜血倒灌肺部,被自己的鲜血淹死。
若是成功,一切可能都会变了。
但从未成功过,她引导了食人者来,从更远的小节点引导,最后却都是差那么一点点。
也就是差那么一点点,让她尝试了数十万次。
从最初的找不到关键人物,到找到关键人物,再到数十里,数里,俩山头,再到三尺。
越来越近,差的距离,也越来越小。
只是那完全可以忽略的一点点距离,却犹如天堑,无法跨越。
偏偏又能让她看到,触手可及,让她无法放弃。
这不像是老乾皇那样,完全被堵死,连一点可能都看不到,她才会彻底放弃。
她尝试了荒原节点,一直没有停下来。
又同时尝试了南海大岛化灵大阵最初的节点。
最后稍稍有点成果的,也仅仅只是化灵大阵后续的推广。
只从结果上看,化灵大阵的确出世了,但是后续影响没跟上,超大型化灵大阵的构建,只要不出现,那么结果上就算是止住了化灵大阵出世后的影响落地。
古神的精力都落在那近在迟尺,唾手可及的改变上。
她对于曾经无数的微小改变,就没有那么多注意力去关注了。
在她做出改变的一个微不可查的小角落里,一点点微不可查的小画面,微微一闪。
那被古神掀起的微小的小浪花在一种未知力量的影响下,稍稍有了一点点微不可查的变化。
就像是那小浪花落下的时候,溅起的小水珠,有一滴落下的时候,方向稍稍有了一点点偏转。
那滴小水珠之中,一片雪花浮现,一副画面在这滴小水珠里浮现了。
那是一个冬夜,飘落的雪花,在无风的夜里,翻滚着飘动着落下,那些雪花,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,藏着什么,无人知晓。
城池里的一处大宅子里,还是热闹非凡的场景。
正堂里,贴着一个大大的寿字,一个须发皆白,脸上已经出现老人斑的老人,正带着子孙后代们,祭拜一个无名牌位,牌位前放着三颗玉简。
“当年偶然得到了一位前辈遗留的玉简,其中这三枚,便是我们家发家的关键。
可惜当年慌慌张张,事后再去的时候,下了几天的雨,山上出现罕见的洪水泥石流,再也找不到那位前辈的墓穴在哪了。
我贾家人,都得谨记,遇事要沉稳,莫要慌,恩情不能忘。
忘了本,便无我们家今日。”
老人燃了线香祭拜,心里还是遗憾,没有再找到那位前辈的遗骸,将其重新安葬。
例行祭拜,下面的晚辈们,却没多少人在意这话,只当是例行公事的场面话,演给宾客看的。
寿宴热热闹闹,等到寿宴结束,宾客基本走完的时候,婴孩的哭声传来。
老人转头向着侧面望去,他已经不认得抱着孩子的是第几代后辈了,这让老人有些心神恍忽。
他对抱着孩子的年轻人招了招手,年轻人有些忐忑着将孩子抱了过来。
“拜见天祖爷爷。”
老人看着肉都都的小孩子,心生喜爱,听着称呼,也想起来这个年轻人是谁的孩子了,他上次见,好像才十岁吧,现在孩子都有了。
老人伸出手,接过了孩子,随口问了句。
“孩子起名了么?”
“我爷爷给起了,叫远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