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鬼物有关,也跟怨气有关,对吧?”
“他扭曲篡改的位格,的确跟鬼物有关,但是跟怨气有没有关系我就不确定了,我能确定的是,鬼物跟怨气有密切的关系。”
余子清感应了一下小庙里的低沉怨气,那些怨气都被束缚在小庙内部,这些日子,也已经无声无息的消散了不少。
至少看起来是自然消散的。
实际上是被某个家伙以感知不到的渠道汲取走的。
“你继续说。”
小庙之外,传来喧闹叫好声,还有一丝奇特的神韵,一闪而逝,这让王子轩有些坐立难安。
“我知道的信息,再加上不小心从那位那知道的。
在很久远的年代,其实压根没有鬼物这种东西。
生灵死了,便死了,便是留下的尸身,其实也会在岁月流淌之后,回归大地。
我出现的时候,便已经定下了规则。
魂归天兮,体归大地。
这里面就包含了所有生灵,所有神祇。
所有的一切,最终的归宿,都是回归天地本身。
就是靠着这种规则,天地得以久存。
只是后来经过了一场战争,古神与诸神的战争。
一切就变了,诸神高高在上,手握天地的权柄。
诸神掌控了自己,生灵死后,也未必是魂归天,肉身归地。
中间发生了什么,这太过久远,我也不是很清楚。
我只知道,后来在百族开始反抗诸神,掀起了战争之后。
有一天,有一个特别离谱的人。
他寿数耗尽,却挣脱了诸神的掌控,而且,魂没有归天,肉身也没有归地。
他变成了一个死人,从此之后,能限制他,只剩下岁月。
而且,他变成了个不受控制的死人,却在彻底湮灭的时候,永远的带走了一位诸神。
这事一直是禁忌,连名字都没有流传,这件事也一直没有流传。
比众所周知的死人带走诸神的事,早了很久很久。
我是在那位沉睡的时候,才知道的这些辛密。
而那个时候开始,沉睡的那位,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。
也是自那之后,生灵死后,魂有机会不归天,可以化作鬼物,继续存在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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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本不像是现在我和车轮他们知道的那样,先有鬼物,后有很久之后才有死人。
而是先有死人,后来很久之后,才有鬼物。
这个顺序变了,事情就完全变了。
我带走了所有承鬼物之名的存在,他们本身就族名本身。
也都是那位苏醒归来时的耗材。
我可以很确定,这样只是能拖延他归来的时间,并不能阻止他归来。
因为,从很早很早开始,他就已经跟鬼物绑在一起了。
没有人,能杀得掉他的,也没有办法能杀掉他。”
王子轩的语气有些沉重,他指了指蹲在栏杆上的那些小黑子。
“除非他们每个人所代表的一种鬼物,全部都湮灭了。
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这些鬼物了。
否则,那位怕是根本不可能湮灭了。
而想要从此之后,再也没有鬼物出现……”
“就意味着,最根本的办法,就是从此之后,这世上再也没有生灵了。”余子清接下了话茬。
余子清想了想,回想起当年他强行给恶鬼改名的事情。
他看向王子轩手中拖着的那座桥,看着桥上有一小块缺口。
“所以,当年恶鬼改名,影响才会这么大。
这座桥,也有了一个缺口。
甚至于那位在沉睡之中,也会有这么大反应,对吧?”
“对,那个时候,他肯定是真的在沉睡之中。”
余子清算了算时间。
应该不会错,对方开始搞事的时间,应该就是在浊世污泥海里那些混蛋,开始恢复一些记忆的时候。
现在听王子轩这么说,余子清就觉得事情好像有点麻烦了。
余子清捞出浊世污泥海里那些混蛋,给他们新的真形,新的晋升之路,将他们绑死在人族,这属于互惠互利的共赢之路。
他最是清楚,这种绑定,其实就是最麻烦的。
而浊世污泥海里沉睡的那位,用的更彻底。
他用的是绑架。
不用付出什么,却绑架了所有的鬼物。
那座桥上的每一个小黑子,其实都不是个体,而是族名的具象化,承载着某一种鬼物存在的概念。
而概念什么的,最是恶心了。
仅仅那些小黑子,都这么麻烦了,沉睡的那位,恐怕更加麻烦。
余子清现在算是越来越理解山君的感受了。
“我能感受一下么?”
余子清指了指王子轩手里托着的那座桥。
王子轩没有什么犹豫,直接将桥递给了余子清。
他是彻底摆烂了,自忖完全没有办法与沉睡的那位敌对。
如今听说那位已经苏醒了,那只要能解决掉那位,哪怕只是压制,王子轩什么都敢做。
余子清托着那座长桥,在接触到的一瞬间,脑海中便有庞大而杂乱的信息浮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