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萝点头,想了想,嘱咐他:“我爸说话不太好听,你别放心上。”
段绪笑笑,大步走过去上了车。
程萝不再纠结那两个男人的事儿,转身回了片场。
车里,林山河叫司机把冷气调低了亮度。面对年轻气盛的新贵,他也收起了慈父的模样,换上了商人的冷漠与提防:“段绪,咱俩不太熟,本来不用有什么交集。但你总缠着程萝,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,最好离她远点。”
段绪早就知道这老顽固要说什么了。他靠在座椅上,戏谑地笑了笑:“如果我不呢?”
顾虑程萝的前途,林山河也无意跟他撕破脸。他思忖一番,说:“旁观者清。就我这个局外人观察来说,你们俩不合适。”
“是么?”段绪斜斜挑起唇角:“林叔,您敢说,您比程萝了解我吗?”
面对他抛来的问题,林山河不想回答——了解这臭小子干什么?纯属给自己找气受。
见他沉默不答,段绪又问道:“那您敢说,您比我了解程萝吗?”
林山河不想跟他玩儿这个文字游戏,于是沉着脸说:“她是我闺女。以后我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她。”
段绪冷哼:“您知道她为什么一直那么抗拒跟您回家么?”
林山河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。
显然,林山河不知道,连林瑞阳都不知道。
窥见林山河的心虚与疑惑,段绪垂眸,低低笑出了声。
就连程萝的亲生父亲和亲哥哥都不知道她的心病。他想,大概她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,除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