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匪气重的人,常重义气,说话直来直去,比那些当面蜜糖背后□□的人强太多。
程萝也不跟他绕弯弯:“你又没说过我可以找你。况且……段总身后,每天还不得有百八十人求着要资源,我跟着添什么乱。”
她的语调冷冰冰的,声线却是悦耳,甜而不腻,清清浅浅。
前几天,她去医院探望林翰。她在里头待了一小时,他也在外头等了一小时。直到看到她从医院正门出来,裙摆若有似无地从他心头拖过。
结果,她又上了林瑞阳的车。
段绪烦得不行——这丫头吃错什么药了,非跟林家那一棵歪脖树上吊死?
可刚刚她说的这几句话,又让他从中听出了两分醋意——医院那事儿的阴霾,一扫而空。
他清清楚楚的这知道是错觉,还是不禁将嘴角扬得更高。
“晚上我让秘书联系你。”他启动车子:“以后想要什么,直接给我打电话。”
随着一阵强烈的推背感,车子猛地加速。程萝怔了一瞬,连忙摇头:“不必了。我只想卖个剧本,剩下的不敢劳您费神。”
闻言,段绪轻嗤:“拎得够清的。”
话音未落,他操纵车子越了双黄线,直接从逆向车道超车。银色超跑速度奇快,连超了三辆,堪堪擦过对面来的车,回到应走的车道上。
这是在用行动向她表明,他的话不容拒绝。
然而,程萝的眼睛依旧如一汪湖水,毫无波澜,似乎并没被刚才的危险驾驶吓到。
段绪问:“拎这么清,那这两次,你又准备怎么算?”
程萝默了一默,不知该怎么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