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问她喜欢过他吗？可到了嘴边却成了“你喜欢过我哥吗？”

“你喜欢过我，”女子不自然地稍稍停顿，“我哥吗？”

他忍不住心中的怒气，看着她对着其他男人的那副模样，他想问她，在他心里，他到底算什么？

白衣女子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，楞了一下，事情仅仅过了几个月，竟让她生出了恍若隔世的错觉。

“可以先放开吗？”

何明溪的声音里隐隐有些许疲惫，马元无力地松开了手，又为着着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而自责。

“喜欢过的，很喜欢，很喜欢的那种。”

她突然道。

“他走后，我大抵是伤心过一阵的，可是之苑，他已经不在了，说句自私的话，我也需要活下去，我父亲希望我嫁给乌云陌，为了巩固发展家族势力。就是你刚才那看见的那个男人。之苑，我不是为了我自己，我还有家庭，有父母，我不能那么自私。”

“你能理解我的，对不对？”

像是在自欺欺人般，马元看穿了她的一切。

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冷了一层，他了解何明溪，就是因为太了解了所以伤心，刚才在那窗前，在那男人身旁，她的脸上全然是心动的颜色。

“为什么，为什么要是他？”他难道就那么好，他与她一年的感情，就这样烟消云散了？

松开了手，他的眼神不敢再看向她，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责备她，先离开的是他，他又有什么立场来责备她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的“芳心另许”？

他现在也只是她前任的妹妹，不，或许连前任都算不上，他可能只是在她波澜不兴的水面上惊起的一滩波澜，风止时便杳无痕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