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方知渊怔怔地动唇,手指抬起来,颤巍巍地贴向魔君的下腹丹田,“你疼不疼,还疼不疼……”
刚刚他气急,竟对师哥伤处动了手。
他该死,他……
对,他或许真的该死。
“……”蔺负青牙关一紧,险些没掉下泪来。
他岂会不知,其实知渊真正想抱着安抚的,是当年那个十九岁披着夜雨立在星辰台下,自以为做下祸世之举,从此踏上不归路的少年蔺负青。
可他看着小祸星这么个失神模样,就好像看到了在惑心妖幻境里,空对着大雪中流血汩汩的方知渊哭喊的自己。
难道他们不都是一样的么?一样地拼死也要护着心上另一个人,却不知自己也在被深爱着。
直到走了那么长的岁月再回头,看见身后斑驳血迹,肝肠寸断,却已经挽不回当年。
至少万幸,当年人是眼前人。
心碎了,还有那人哄着你,亲亲你,帮你把心再拼起来暖好呢。
蔺负青垂眸抿了唇,可还未待他收拾好情绪,衣袖倏然一紧,方知渊捧着他手臂,面上尽是惊恐失措:“你怎么了!?这血……!?我刚刚把你怎么——”
那雪白衣袖上点点暗红,血似落梅。
蔺负青惊讶地抬起眼,“知渊?你在说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