笋干爬起身,四只爪爪着地,一下跑远了。
只是笋干边跑边想,那两位好厉害的人修姐姐和人修哥哥,什么时候才会把阿妈救出来啊?
嘤!好饿!自己在小背篓里掏个竹笋吃!
而被熊猫崽崽寄予厚望的宋娴与谢夷,并没有如传说般出城。
他们不过逼着那仓鼠把假消息透露出去,然后再“挟持”这位仓鼠主事官到外边转转罢了。
早晨听了这仓鼠说的话,宋娴才知晓,原来汤老板的相公早前被腾龙客栈的东家崩云下了套。
那套也很简单,先寻一个破烂玩意,用锦盒装起,随后在路上与汤老板的相公相撞,便诬陷那东西是汤老板相公撞坏了的。
撞坏了东西就要赔偿,汤老板的相公不曾见过这种路数,老实掏钱时,这事便坏了。
东西坏了,价值几何,金额岂不是任由别人商定说嘴,那钱太多,那些人便让汤老板相公用熊猫饭店,还有家里熊猫出来打工抵债。
汤老板相公自然不愿,闹去见主事官,主事官早就被买通了,因此和稀泥,让汤老板一家务必要还债,不过可以分期。
至于汤老板相公嘛,愧疚拖累妻儿,听闻城外有采矿赚钱的事做,便白天在熊猫饭店工作,晚上去挖矿。
可谁知没过几天,汤老板的相公也不见了。
虽然派了妖去寻,可天地广大又哪里找得到呢?
汤老板却依然心神不乱,老老实实还了几个月的钱,似是知道相公在何处。
宋娴听得那仓鼠官如此说来,大约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
“腾龙客栈的东家早早就看上了汤老板的手艺,大约一开始就找人接触过,不过汤老板不肯,自己经营小店生意也好,人也自在,何必去给人打工。那边见着汤老板软的不吃,就来了硬的。故意设下了局,让人背债,再开高薪逼着人去。可谁知汤老板还是硬气,因此这一次,汤老板的相公便不见了。”
宋娴低头捏着那被定了身的仓鼠官,神色不悦。
“你们狼狈为奸,倒是很熟练嘛!”
谢夷垂眸问道:“汤老板的相公被关在哪里?”
仓鼠官这次是真的不知道了。
“那崩云也不会什么事都与我说,总之大约只有他和他的狗腿子知道吧。”
“你不也是狗腿子。”
宋娴不高兴地把仓鼠官捆起,扔到自己的如意袋中。
“你的罪责,就交由白马审理!”
如意袋一阵崩溃响动,但宋娴手指在如意袋外敲了一下,便无事发生了。
“我们得先把汤老板的相公找出来,然后就是解决债务的事。”
宋娴侧头看着前边人声鼎沸的长街,一栋巨竹里满是喝酒吃肉的声音。
“只有狗腿子才知道是吧。”宋娴说完后,与谢夷相视一笑,已定好了谁是倒霉鬼。
虎妖名为金财,今年三百四十四岁,在东家崩云手下已干了差不多上百年的活。
崩云平日做什么,要去什么地方,金财都一清二楚。
因着金财和这名字一样,只要给钱,干什么都行,因此崩云虽然不太满意这家伙嘴巴有点漏风,但也忍了。
不过把更要紧的事交由其他妖物去做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