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星辰重新躺好,心跳快得惊人,整个人像发烧了般,脸颊和耳根是烧得最严重的位置,如果可以的话,她真想冲到外面,让山风帮忙散散热度。
原来,傅雪迎说的,像触电般的感觉,并没有……很夸张啊。
消化完澎湃心潮后,她仿佛被抽干了全部力气,睡意迭起,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了。
傅衡光被她这么一闹,先前闭目养神酝酿出的睡意一分不剩,他轻摸着下巴,不知怎么有点想笑。
离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,他估计自己是别想睡的了。
说实话,回国后的那段时间,他还不怎么摸得清她心思,两人的相处模式还和过去差不多,如果说真有什么不一样的——他比以前更没有安全感了。
姑娘出落得亭亭如玉,眉眼褪去稚嫩,精致如画,正是最好的年纪,像朵阳光下明媚的花,追她的人肯定不少,至少他还亲眼撞见过一个。
他们曾经那样要好,虽然她和梅溪光也玩得好,但还是更依赖他,不管难过或是开心都会第一时间找他。两人有个小世界,第三个人融不进来的。
所以,当他无意中窥见她涂鸦本里的秘密,从头翻了几页全都是和梅溪光有关的素描,每张右下角的“梅溪光”三个字太显眼,让他想混淆视听、安慰自己都不行,她抢过本子按在胸前,脸上泛起的娇羞之色更是如钝刀般直奔他心口。
那一瞬间,情绪几乎崩溃。
当天,他们本来约好一起去看星星,他满怀欣喜而来,最终像失去了全世界般,失魂落魄而去。
那是人生第一回 ,在深深的醉意里,还清醒地尝试到挫败和痛苦的滋味。
在美国的第一年,每天二十四个小时,至少有十八个小时在实验室里度过,忙碌会让人忘记很多东西,但偶尔还是会从家人那儿听到和她有关的消息。
她考上南大了。
他却在想——
不久后,他们应该会在一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