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澈,你知道吗?"若映竹抬起头,清冷的月光下,脸颊依然有着淡淡的泪痕,"真正让我难过的,是我母亲的一句话,她说,我是她生命中最大的错误。"即使这一生,她遇到了错误的人,有了一段错误的婚姻,但是,她不应该这样否定她的啊。虽然知道那个时候她早已神志不清,可正是因为这样无心的话,无形中却伤人最深。
从此若映竹深谙世事,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淡薄冷漠,原本以为自己就这样度过微凉的余生,却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出现,给了她太多太多原本只能奢望的东西。
"好了,不要哭了。"裴澈柔声道,轻柔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泪,说出的话更加煽情,"你现在有我了,不是吗?"这些话埋在心里太久太深,说出来后竟然觉得莫名轻松,若映竹重重点点头笑了笑,脸在他胸前蹭了蹭,感觉到温暖把自己环绕,直到此刻她才知道,原来,有些生命的疼痛不需要自己一个人背,这个世界上,总会有人愿意给她一个可停靠一世的肩膀。
深蓝色的苍穹仿佛近在头顶,繁星点点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,像极了母亲温柔的眼睛,感觉气氛有点沉重,裴澈低头轻轻捏了下小女人的脸,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有说不出的宠溺,"还有什么没跟我坦白的吗?"月光下,若映竹眼中还有未干透的湿意,嘴角却笑靥如花,"有的啊!"抬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,"前段时间,我偷偷开了一张你的支票,扔到那个老女人脸上,差点没把她气死!"那个时候安雅如故伎重演,肖想用一张支票就替女儿扫清障碍,想到她以前就是用这种方式侮ru自己母亲的,若映竹实在气不过,就重新开了一张数额更大的支票扔回去,气得她脸色突然大变。
若映竹又细细地跟他说起事情的经过,感觉她心情愉悦了起来,看看时间也不早了,裴澈嘴角微微扬起,拦腰把她抱起来。
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若映竹惊呼了一声,吓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,"干什么啊?"怀里抱着的重量俨然没有阻碍裴澈轻快的步伐,他一边走一边笑看着她,黑亮的眸子温柔得都快沁出水来,语气颇无辜地说,"老婆,我们今天早上不是说好晚上要回去研究一下我体力好不好的问题吗?"若映竹:"……"
65 不打自招
晨烟袅袅,时光在静静行走中已然成蕊,稀稀疏疏地缠在岁月的指间。转眼间,这一天早上,一行人就要出发回c市了。
村长媳妇早起为他们准备了早餐,离别之际,憨厚的村长言不成句,只是简单说着谢谢,山路并不好走,在孩子们恋恋不舍的目光中,车子缓缓驶出这座美丽而纯朴的小山村。
因为某人昨晚的过度纵欲,若映竹依然感觉困乏,打了几个小呵欠,惺忪的眸中,村口那道墙上的几个大字越来越模糊:再穷不能穷教育,再苦不能苦孩子。
意识朦胧间,若映竹感觉到身上突然覆了一层暖意,干净清慡的气息近在鼻间,前一刻还有些感伤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,下一刻,任由自己跌入全然的黑暗中。
已经是将暮时分,天边炽烈绽放的红霞像是从水中洗过般清净,然而,车上的真皮座椅再舒服也比不上家中的c黄,漫长而颠簸的一路,若映竹睡得并不安稳,刚回到家,只是脱去风尘仆仆的外衣,就把自己裹紧在被子里,沉沉睡了过去。
其间,裴澈来叫过几次,饭可以不吃,澡总不能不洗吧?
若映竹也是有点小脾气的,哪里禁得起好梦正浓屡次被人打扰,被他叫得烦了,干脆整个人都塞进被子里,来个眼不见耳不听为净。
她难得这么小孩子心性,裴澈心都软了下来,静静在c黄边坐下,把被子往下拉了些,只遮到她白皙的颈间,宠溺地摸着她的长发,眸底一片柔色。
室内很静,静得连时光静然流淌的声音都清晰可闻,目光灼灼地锁着c黄上那张娇美的睡颜,裴澈心下一阵恍惚,仿佛只是这样看着她,心中就有无言的愉悦和满足,轻轻拨开她额上的几缕碎发,蜻蜓点水般落下怜惜的一吻。
一个安然睡着,一个默默发着呆,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多了,裴澈想了一会儿,也顾不得小女人的反抗,直接把她从c黄上捞起来抱进了浴室……只是匆匆泡了个澡,两人又重新回到c黄上,背靠胸的交叠方式相拥而睡,裴澈刚伸出手去关台灯,却被抓住,不禁无声失笑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她养成了每天晚上都要抓着他的手才能入睡的小习惯,他心里很清楚,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