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荒而逃,是易无双深思之后做出的第三个反应。
谁知易无双刚想拔腿就跑的那一刻,身后的那人已经拎起她冬装外套的帽子,不带一丝怜香惜玉地把她提了回来,刚想求大发慈悲饶她一命的时候,鬼却恶人先告状了,“易无双,我说,都这么晚了,穿这么一身黑,出来吓人呢?”
因为害怕而紧闭的眼睛终于睁开,借着淡淡的月光,易无双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,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,然后蹲下去把泡面捡起来,拍了拍上面的灰尘,继续蹲着,扬起微微带着婴儿肥的下巴,仰视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,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地说,“谁吓谁还不一定呢?”
很快就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,纪泽轻轻笑了,低头看了一眼,”怎么,还不站起来?难不成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腿软了?”
深夜气温有点低,易无双肚子又饿,加上有点低血糖,还真的是……腿软了。抬头瞪了他一眼,还是借着他伸出的手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,心里却愤懑不已,你才腿软,你全家都腿软!你的第三条腿最软!!
纪泽在c大有自己的公寓,本来是想着路程不远,回办公室取一份重要资料的,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竟然遇见了易无双,这种莫名的缘分,还真的是……迷迷糊糊的双双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:一直跟她作对、存心为难她的纪辅导员,在淡淡地看了她怀里抱着的泡面后,竟然破天荒地请她到外面吃夜宵,而被吃货附身的她竟然也傻傻地答应了。然后在她吃完一大碗的牛ròu面、吞完一笼的小笼包、又灌了一大杯醇厚香浓的豆浆之后,终于满意地咂了咂嘴,收工了。
今晚的事情太不寻常了,易无双感觉自己身处梦境之中,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。
纪泽把她送到宿舍楼下,伸手帮她整了整歪掉的外套帽子,低低叹了一声,口气有点无奈,“怎么办,易无双,我发现如果要养你,成本似乎很高。”
吃饱喝足的双双没有听懂男人话中的深意,很高兴地摆了摆手,“不怕不怕,我还有私房钱,养得起,养得起的!”
“真是傻瓜。”纪泽摇了摇头,很快下了定论。
可是,这么一个傻瓜,他怎么偏偏就喜欢上了呢?
回到宿舍,双双缩在温暖的被窝里,一夜好眠到天亮。
窗明几净的卧室。一抹阳光在白色地板上涂抹着一日初始的生机,色泽柔和而温暖。
若映竹慢慢睁开眼睛,身子像是被碾压过后的酸疼,尤其是身下的某处,转了个身,男人近在眼前的深邃眸子恍若是清泉洗濯过后般的漆黑透亮,声音带着睡醒后的沙哑,“老婆,早安。”
“嗯。”若映竹轻轻点了点头,觉察到被子底下两人肌肤毫无间隙地贴着,想起昨晚那些缱绻不已的画面,白皙的脸颊上开始染上浅浅的绯色,声音低低的,“早。”
若映竹动了动,发现双腿间流出一股黏腻的液体,然后,她感觉到他似乎又开始硬了,热热地抵着她的那个地方,粉红的脸上一片火辣辣的,羞得不敢再抬头看他……裴澈知道自己昨晚有点过分,初尝那销魂滋味,又拉她来了两次,或许真的把她累坏了,压下体内翻滚的欲望,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,“是不是还不舒服?我抱你到浴室冲一下。”
☆、36秀色可餐
一米阳光停在白色的餐桌上,两人相对而坐,静静吃着早餐。
若映竹时不时地抬起头看对面映着晨光的英俊男人,心里有着小小的疑惑,即使泡过热水澡,她身上的酸软也没减少几分,可是为什么,他看起来,却是一副神清气慡的模样?
昨晚,他们明明痴缠到半夜……难道,他都不会觉得累的吗?
“老婆,”裴澈的手在失神的某人眼前晃了晃,嘴角带着隐约的笑意,“对着你,没有人比我更懂‘秀色可餐’的道理,可是,我们待会儿还要上班,现在先吃早餐,可好?”
他们都不是会为了私人的事耽误工作的人,即使昨晚在某种意义上而言,是他们的新婚之夜。
若映竹静静看了他一眼,掩饰胸腔如雷般的跳动,轻轻说了一句,“好。”便立刻低下头,喝了一口白粥,心中有点郁闷,这个男人似乎只要一逮住机会,就会对她调情。
“对了,”裴澈突然抬起头,“我们结婚的事,你跟外婆说过了吗?”
“嗯。”若映竹点点头,“昨天打电话跟她说了。”似乎又想起什么,贝齿轻轻磕在粉嫩的唇瓣上,“外婆说,如果可以的话,能不能先跟你父母见个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