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铎仿佛被那一巴掌打去了灵魂,他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,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,久久回不过神。
心是痛的、但又是麻木的,是麻木的疼痛。
莫心盈站在远处,抱着新郎、新娘处一片空白的一叠请柬,得意地笑了。
☆、66 万念俱灰(二)
直到那一刻,苏曼画才真正尝到了心灰意冷的滋味,别人都说孕妇的情绪比较不稳定,易怒,任性不讲理,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。
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,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,是的,她曾经把他当作是自己的全世界,牢不可破的信仰。
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高的致敬方式,便是把他当作自己的信仰。
没有人告诉她,当信仰都不可再信,那么……
整整三天,苏曼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杨嫂戴茜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,只能心如灼烧地等在门外,三叔公每每对着木门连连叹气,但又没有办法。
因为,除了维持体内胎儿的营养外,苏曼画拒绝其他的一切方式,一个人默默地和外界隔绝。
这个时候,除了肚子里的孩子,她好像什么都没有了。
权铎来过几次,但什么都没有解释,气得三叔公差点对他动用家法,但他每次都停留不过三十分钟就匆匆离开。
不过短短的时间里,窒息和沉闷像黑幕一般严严实实地包裹了整间屋子……“权铎,你到底想怎样?”莫心盈从醉醺醺的男人手上抢过一个酒瓶,忍不住大声喝道,“你这样自暴自弃,能挽回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