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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年纪小,什么都写在脸上,心里过不去的就是过不去。

“我们来假设一下情况,如果当时你没走,会怎样?”

盛千粥回想了那惊险的画面,牙齿都打起哆嗦来,“肯定逃不掉。”说不定都被砸成一团ròu泥了。

“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着炸弹往里跑吗?”

“知道。”为了给他争取更多的逃生机会,所以他才对自己逃跑的行为如此不齿。

霍寒说,“就算重来一次我也不会改变那时的决定,你带着周大哥出来了,这算赢,我也平安无事,这是双赢,上天还是待我们不薄的。”

“我再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兄弟情义。”

盛千粥一愣。

霍寒继续说:“所谓的兄弟情义就是,兄弟如果要你挡枪,你就毫不犹豫帮他挡枪,兄弟要你跑,你也得想都不想撒腿就跑。”

“听明白了没有?”

“……明白了。”

几分钟后,盛千粥泪流满面地从病房走出来。

温千树在走廊尽头和霍斯衡打完电话,回去时霍寒已经趴在c黄上了,他背上有伤,每夜只能以这个姿势入睡。

她轻手轻脚走过去,脱去外套,挂在椅子上,掀开被子在他旁边躺下。

刚挨上枕头,男人温热的呼吸凑近,耳朵被他轻含住,浑身起了细细的颤栗,“寒……”

两人在柔和的灯光下安静接吻。

是夜,窗外寒风呼啸,情人间的体温将室内蒸得温暖如春。

凌晨三点半,借着夜色遮掩,文物保护专案小组的几个工作人员开始将装着“文物”的大木箱往特制的防弹车上搬,不远处的山上,军哥用夜视仪密切留意着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