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氏倒是先不好意思了,“就是那些图!女婿他……没碰你?”
林君暖这才知道她娘在担心些什么,要和长辈讲这些私密事还是有点难为情的,不过她也没扭捏,实话实说。
“没有,我们打算先等两年,”还没等安氏说话,又撒娇道:“娘你看女儿今年才多大,这要是万一有了孩子,您忍心让女儿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吗?”
古代女人生孩子就是走鬼门关,二十多岁的健康妇女生孩子都有可能出事,更不用说十几岁还没发育完全的女孩,再加上避孕措施也落后,吃药总会有损身体,不吃药一不小心就会中枪,这也是她不想这么早洞房的一大原因。
“可……你要是能早些生个一儿半女,也好在侯府立足呀。”
别看诚意伯府对林君暖的各种行为甚是包容,安氏潜意识里也免不了受到一些顽固思想的影响,女儿毕竟嫁去了别人家,可不会再随她任性。
“娘您别操心,这件事夫君也答应了的,”林君暖只好扮演贴心小棉袄让她打消顾虑,“再说了,您女儿我用得着靠孩子才能立足吗?我们林家靠的从来都是银子。”
“侯府还有其他人呢。”
“他们也管不到夫君的,放心吧,女儿我什么时候会让别人欺到头上。”
林君暖又说了几件趣事逗她娘,安氏叹了口气,亲昵地拍了拍她的手,算了,她也管不了了,儿孙自有儿孙福,不论如何伯府都是她的后盾。
而程江云这边,气氛也很和谐。
诚意伯父子俩老早就商量好了,回门那天一定要好好地搓磨一下那个拱走了自家白菜的女婿/姐夫,于是,林君暖跟着安氏一离开,父子俩就围住程江云,说是要与他切磋探讨一番。
可是要探讨什么呢?一般来说,要么是文斗,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,要么是武斗,比刀剑弓戟拳脚功夫,可这些他们都不擅长呀。
于是伯爷责备儿子平时只顾着上街鬼混,林小弟抱怨父亲没事只知道斗鸡走狗,先内部“友好探讨”了一下,才开始一致对外。
他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,就拿平时跟狐朋狗友们一起玩的玩意来跟程江云探讨,要是程江云一窍不通,可以嘲笑他没见识;要是程江云表现很好,也可以谴责他不务正业,不管怎样,都不能让他讨到好。
程江云哪里不知道父子俩的打算,不过为了夫人,也只能摸摸鼻子随他们去了。
首先“探讨”的是斗蟋蟀。林家父子让人准备了一笼子蟋蟀,让程江云从里边选一只,跟他们养的蟋蟀大王决斗,规则是挺不公平的,可谁让程江云拱走了他女儿/姐姐呢。
结果……程大人没控制好手上的力度,取第一只蟋蟀时扯掉了翅膀,取第二只蟋蟀时掰断了腿,取第三只蟋蟀时……取第n只蟋蟀时,满笼子的蟋蟀似乎知道这个是大魔头,拼死都要跳出笼子不让他碰。
程江云一脸愧疚,“小婿是个粗人,一时下手重了,泰山见谅,阿恒见谅。”
林家父子俩看着地上的蟋蟀残肢,脸黑如墨,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敬畏。
接下来又探讨了古董字画,程江云这次姿态放得很低,没发表什么自己的看法,却把伯爷恭维得通体舒畅,让林小弟不停在旁边嘀咕马屁精。
再来就是林君恒擅长的投壶游戏。诚意伯被哄高兴了,表示自己不参加,不过也提供了一张价值不菲的字画当彩头。林小弟土豪地拍出一千两银票当彩头,程江云则投其所好地,拿出一把品相极佳的玉扇当彩头。还是林君暖给他透的信,林君恒爱臭美,喜欢收集各种玉佩玉挂件。
果然,看到那把玉扇,林小弟的眼睛都移不开了,可惜太急切了反而没发挥好,又想到这位程大人可是习武的,射箭的本事定然也不差,就更沮丧了。
没想到程江云竟然也没发挥好,恰巧就比他差了一点点,最后林小弟抱得彩头归,对程江云的态度也好得不行。
于是当林君暖和安氏从房间出来时,就看到之前还剑拔弩张的三人已经打成了一片。
回门之后,林君暖就开始了针对闵氏的计划。
春桃装扮成吕氏以前的模样,夜间探访闵氏的卧房,每次都选在闵氏将睡未睡之时虚晃几下,吓得人难以入眠,几次之后,闵氏肉眼可见地憔悴起来。
闵氏不信鬼神,当然知道这是别人特地在针对她,也猜到了幕后的人就是林君暖,可如今侯爷收回了她手上的权利,平时也不再对她上心,她除了自己几个贴身婢女无人可用,程江云又把自己的院子守得密不透风,她对林君暖简直没有任何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