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江云没有回答,他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坚信,闵崇山背后一定站着另一个人。
二人各自思忖着,程江云的小厮观棋突然急冲冲地从外边奔进来,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。
“主子,现在外面都传开了,说侯爷这次遇刺是自导自演,目的是为了除掉心腹之患,还有人说……”观棋抬头看了程江云一眼,欲言又止。
“说什么?”
“还有人说……大理寺明明早就查清了真相,但是主子偏私,迟迟不处理……”
观棋的声音不小,牢房内的男子也听到了,他咧着嘴发出一阵渗人的冷笑,“程大人,我早就说了嘛,我的证人比你想象的多得多。”
谣言的传播速度堪比最厉害的疫病,要是有人蓄意煽风点火就更不用说,不到一天时间,就连街角讨饭的小乞丐都知道,建远候自导自演装刺杀,大理寺以权谋私瞒真相。
隔天早上,弹劾建远候和程江云的折子便堆满了御书房的案几,皇帝不得不宣二人入宫觐见。
“外面传得沸沸扬扬,朕都被吵得头疼,究竟怎么回事?”皇帝沉着脸冷声询问建远候,转向后面的程江云时,神情瞬间放缓下来,“明微呀,你要是有什么苦衷只管同朕说,朕定会为你主持公道。”
建远候:“……”不带这么区别对待的好么。
他扭头瞅了程江云一眼,示意他代替自己交待,皇帝不满地拍了拍桌子,“问你呢,看明微做什么!”
建远候嘴角抽抽,索性把脸皮一丢,伏地哀嚎道:“皇上圣明,他们都是胡言乱语嫉妒老臣,老臣冤枉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