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茶叶用荷花薰过?”
“是。”
婢女点头应答:“主子爱喝茶,又钟爱荷花,每年都要薰上一些自己喝,去年薰的这批也快用完了。”
林君暖捧着茶杯又抿了一口,淡淡的荷香在口鼻之间弥漫开来,脑中不由得浮现去年年末在街头与许清涟擦身而过的画面。她虽然不太喜欢许清涟那股清高淡雅的性子,想到世间再也没了此人,心底却也不由得涌起一丝怅然。
“清涟她……去世前一晚,守夜的人是谁?”
“正是奴婢。”
“那晚可曾发生什么异常事件?”
“没有,”婢女用衣袖点了点眼角,颤声道:“奴婢该死,那晚睡得太沉,没能照顾好主子,直到第二天天亮醒来才发现主子不见,之后就有人上门通知,说是在外面找到了主子的……遗体。”
守夜婢女睡死过去,极可能被下了迷香,林君暖装作不经意地在窗边打量了一番,果然,靠近拔步床的窗户右下角窗纸上被戳开了一个黄豆大小的孔洞,因为位置隐蔽,一眼望去完全发现不了。
林君暖歪着身子凑近去闻了闻,小孔附近隐隐散发出一种香味,和许清涟闺房薰香的味道全然不同,有点像是女子使用的花露胭脂的味道。
这股香味应当是凶手拿着迷香插进窗纸时留下来的,难道凶手竟是女子?
光凭这一丁点线索很难得出结论,林君暖又来到南面的小书房,在书桌前静静翻看许清涟的字画作品。
“这首南歌子是清涟去年的作品吧,百花会上清涟小姐凭着这首词力压群芳,成为当日魁首,好不让人惊艳。”
“是的,主子还为这首诗作了一幅画,咦,哪里去了……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