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年,他和清华只差了几分。
最后挥挥衣袖,带着一丝遗憾上了全国最好的美院。
语文老师奋力用黑板擦敲了敲讲桌,怒目而视:“郭惊羽!考了这样的分数,不但不问心有愧,你还摆出一副不像是自己考出来的表情,你是不是要气死老师才罢休?”
郭惊羽:“……”
他确实不太想承认这是自己考的,明明那半年他努力之下都差点上了清华来着,不过老师这么问他也连忙低头认错。他们学校挺普通,教学质量在本市还说的过去,但是拿出去跟其他地方比就不够看了,每年能出一批大学生完全是老师们兢兢业业严格要求的结果。
他心理年龄在这,自然不会再和少年时候的自己那样顶撞老师,做问题学生。
挨过社会的毒打之后,他其实挺理解学校领导和老师们的用心良苦。
再抬头,就看到前面坐着的李同洲,把作业本推了推。
作业本上有一个笑脸。
特别幼稚的儿童简笔画那种,眼睛是两道竖线,嘴巴一道弧形,脑袋画得尤其好,特别圆,简直像是圆规划出来的似的。
跟李同洲人一样,又笨拙又认真,努力想哄他开心。
郭惊羽乐了一声,唇角还未落下去,就听到语文老师又点他名字,这次老师差点气哭了,觉得郭惊羽这个问题学生的头子故意跟她作对,含着眼泪让他出去罚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