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安冉来说,林伯跟林婶就跟她的亲人一样,她对他们有着说不出的感情来,毕竟当年安家人都不在了,唯有他们还活着,让她放下,真的好难。
林婶一生无儿无女的,看安冉如此焦急,嗫嚅着嘴角想说什么,但怕自家老头子不高兴,就硬忍着没有开口。
“我们两个老的喜欢那边的生活,”林伯淡淡的解释着。
安冉想让他们留下,但他们不习惯这里的生活,安冉无奈,只能让他们离开,然后跟他们说,等她从江南把安馨给接回来之后,一定会去看他们的。
房间里,安冉拿着林伯交给她的包袱放在了床上,然后坐下之后屏住了呼吸,伸手慢慢的打开了那个结,她不知道父亲留下了什么给她,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藏了父亲留下的证据,她只能期待着,不然的话,她还要回小庄子去找一找。
包袱不重,但也有点分量,安冉打开之后,露出的一些金银首饰,东西都是极好的,但都没有记号,想来这个是当年父亲准备给他们逃命用的,怕在路上被人发现了,所以才把记号都去掉的。只是,她们两姐妹哪里会想到这些,逃离京城之后就南下,这一路的死里逃生就算是到现在,她还是难以用言语去表达。
看着包袱里准备的首饰,想到了林伯的武功,安冉觉得当年父亲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的,大概是想让林伯林婶带着她们两姐妹逃生的,还不过她们被人追杀的完全忘记了父亲的叮嘱,只想着快点逃离,京城,以至于错过了父亲的安排,白白的过了那么多年痛苦的日子。
“这是什么?”沉思的她无意中一撇,见包袱里显露出了一抹不像是珠宝的东西,反倒像是铜质的,就伸手拿了出来,然后有些惊诧的发现这竟然像是一块令牌,有些莫名其妙。
要是云舒在这里的话,肯定会觉得这玩意很熟悉,就像是封临佑离开京城的时候留在连氏当念想,然后被连氏嫌弃,最后落在她手里的令牌是一样的。
“父亲为何要把令牌留在珠宝里?这是有什么深意吗?”安冉想了一下,觉得这玩意有些古怪,不由拿出来把玩了一下,嘴里低声呢喃着:“这个要不要交给郡王看看呢?”可她一琢磨,又犹豫了,要是这东西没有什么用,只是父亲错手放下的,那不是尴尬了,所以一时之间退缩了。
安冉这边在犹豫着,那边,云舒跟连氏等人则头痛了,天后寿辰,她们要进宫,而且还得跟皇后一起陪在太后身边,这一想到太后那老家伙,云舒就觉得头痛。她觉得人家摆明了就有阴谋在针对着,然后自己还巴巴的送上门去,这不是傻是什么呢。
可是,她又不能装病,又不能推掉,只能硬着头皮让人收拾打扮着,趁着明天之前,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,免得进宫之后失礼,会让人抓住并小事闹大。
她可是知道的,宫里有好些人巴不得她跟皇后出事呢。
“我不喜欢进宫,”连氏摇着头,被之间脑袋上的东西给压的喘不过气来,“每一次进宫都要戴那么多的头饰不说,还要端着架子,不能失礼,这简直就能要人命,”因为跟云舒在一起,连氏没有那么多的防备,所以说的话也没有什么顾忌。
看她抓狂的样子,云舒抿嘴偷笑,她也觉得连氏的打扮太过隆重了,可她是跟莱恩一起的,不隆重也不行,所以云舒心里默默为她哀悼:“皇后娘娘的比你更重,人家天天戴着都没事,你就偶尔戴那么一次,别嗷嗷了,”
“我是什么人,能跟皇后相提并论吗?”人家是打小开始练的,她那是半路出来玩的,能一样吗?
“得了,你就是满肚子的不高兴,也得进宫,还是先练练吧,免得被太后刁难,丢了你家皇子的脸,”云舒调侃着说。
“她敢,要是真那么做,我就跟莱恩说,让他刁难一下,看太后还敢不敢了,”有莱恩无私的宠着,连氏的胆子也大了,知道自己为了莱恩也要端起架子来,所以这气质跟以前是完全不同的。
连氏的强悍让云舒有些感叹,这女人的底气足了,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出的出来的。看连氏那架势,打算是去跟寿星对着干了,她怎么莫名有种欢喜的感觉呢。
明明只是太后的寿辰,可很多官员趁着这个时候,不但把家中夫人带上了,连自己家中未出阁的姑娘都带进宫了,这里面蕴含的深意,其实不用明说,大家都知道的很。
云舒跟连氏在一起,长公主则坐了另一辆马车,所以看到外面的情况的时候,云舒是相当的唾弃,这些人的心思就跟封临佑一样,贪心不足,还想着借女儿来攀附权势,这权利之心,怎么都喂不饱啊。
“太后的寿辰也要赐婚的吗?”连氏也看明白了这些,回过头来好奇的问道。
“看她的心情咯,说不定真的有,”这些上位者的心思,谁能知道呢。
而那些带了别样心思进宫的人或许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来的,就想着让太后高兴,然后赐婚什么的,能让他们在京城站的更稳固一些。
“好在我们都不需要他们来赐婚了,不然的话,这宫都不敢进了,”连氏咋舌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