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着孟若癫狂大笑:“明白了吗?就是这么可笑的理由,而你们却被他耍得团团转!”

黑雾越下越大,陆衍身上的锁链不再像雾了,而是逐渐形成实质,变得越来越沉。听着他急促的喘息,姜沉离知道不能再拖了。

她抬起手,无声地朝着陈子义打了个手势,陈子义愣了一愣,忽然朝着慷慨陈词的祁霄翻了个白眼。

“我说你这个瘸子是不是脑袋有问题?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,你说的这些又关我们什么事,你赶快放了陆师兄,否则我们宗主不会放过你的!”

陈子义歪打正着,提到了陆岳横的名讳,祁霄果然被激怒了。

他转身揪住陈子义的衣领:“你以你们宗主又是什么好东西!”

陈子义被祁霄捉住后,开始大喊大叫。

姜沉离在他制造的噪声中,轻轻跃下高台,落在已经昏迷的任行身边。

祁霄没有发现她这边的动静。

她松了一口气,还好跟陈子义做牌友时陪养出了默契,刚刚手势的意思是:“你拖着上家,放我先走。”

陈子义果然领悟了。

她紧张地满头大汗,却不敢过多动作,既怕弄醒任行,又怕引起祁霄的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