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沉离立马吓得不敢再动。
“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陆少宗主,连所求之事都不细听,就迫不及待要推辞?”元舟——也就是三殿下,又摇着那把金闪闪的日月乾坤扇,一脸欠扁,“莫不是,你害怕了?”
“犬子失礼,今后我会多加管教。”陆岳横警告地瞪了陆衍一眼,“三殿下不妨直言。”
元舟啪的一下合上扇子,吊儿郎当的神情一变,添了几分凝重:“此事说来十分诡异——”
“我皇兄前些日子微服出巡,无意遇见过一个貌美女子,为之一见倾心,可惜之后想派人寻她时,却惊觉记不清她的模样了。”
洛连川疑惑:“……难道当时圣上身边无人?”
元舟摇了摇头:“我盘问过那天皇兄身边的侍卫,若说辞无误……竟无一人记得。”
洛连川皱了皱眉:“圣上作何反应?”
“这正是我冒死越过皇兄,动用拂事令的原因,”元舟苦笑道,“皇兄起初只是有些遗憾,后来变故却发生了——白天一切如常,而到了夜里,他便认为那天已经把那位女子接回了宫,夜夜去她的“宫里”。每当我想和皇兄禀明此事时,他就好像成了痴儿,一个字也听不进去。”
“此事牵涉甚广,若被有心之人传出皇兄被妖物所惑,必会引起国脉动荡。我迫不得已,才擅自动用拂事令,借我这浪荡名头,声称外出游山玩水,实则是来请盈灭宗出面。”
元舟说完,看着站在窗边的陆衍,挑衅道:“如何?不知陆仙师有没有这个胆量?”
姜沉离此刻也很想问自己:有没有胆量在陆衍的死亡凝视下,当一株不悲不喜的花——
他到底在看什么?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