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严哼哼两声,死劲地越过钱老夫人又瞅了两眼冯玉儿,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远了。
酒宴过后,徒元徽回到屋里已然微醉,瞧见正在镜台前卸妆的冯玉儿,便笑嘻嘻上来,缠着说要为她画眉。
虽心里不耐烦,冯玉儿却知道这位主儿是个矫情的,最受不住人家不听他的话,于是只好任由他瞎折腾。
冯玉儿干脆闭起双眼,随那醉鬼抖索着手在自己脸上瞎比划,等听到叫她睁眼了,冯玉儿虽早做好思想准备,可往镜子里一瞧自己,还是差点哭了。
这哪里是画眉,徒元徽分明往她额头上贴了两把大扫帚。
“原来这便是所谓闺房之乐,快哉,快哉!”醉鬼打着酒嗝笑道,显然缺乏自知自明,还真当自己是画眉高手了。
“多谢爷您赏面儿!”冯玉儿好气又好笑,却只能违着心吹捧,到后来人睏得不行,也懒得再擦了,便带着两把扫帚,服侍徒元徽睡下。
次日再醒,冯玉儿生是被徒元徽吵醒的。
“我说,昨儿个你作什么妖去了?”徒元徽趴在冯玉儿肩头笑个不停。
冯玉儿斜了他一眼,“还不是爷起的雅兴,一定要为玉儿画眉。”
徒元徽微抬了抬身,用中衣的袖子替冯玉儿擦了那两把“扫帚”,他这下手也没个轻重,没一会,冯玉儿的额头红了一大片。
等毁灭了罪证,徒元徽在冯玉儿脸上亲了亲,复又躺下,问:“昨儿个在钱老夫人那儿可开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