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穷书生能的年羹尧这个贵公子的眼,并这么晚了还来陪他下棋,可见他的手段了。
她走到他们还没下完的棋盘上去看。
年羹尧步步激进,而这书生却是稳扎稳打,偶尔一招能杀了年羹尧一大片子,观棋如观人,拥有这样棋路的人,怎是心思简单之辈。
年羹尧马上就会输了,武安宁伸出手,落下一子,将这书生接下来要给年羹尧布下的陷阱完全落空。
随后扫了一眼屋里,看见一册诗赋上,她微微翻开。
戴铎。
一个落第秀才。
有趣,落第了,还能吸引年羹尧过来。
如果武安宁知道清朝历史,或者问问武鸾儿就会知道,这个戴铎年幼成名,十四岁的秀才,随后考了十二年的举人都没有考上,但他心机深沉、手段了得,从一县令的幕僚进升巡抚的幕僚,最后被雍亲王挖掘,戴铎提出雍亲王夺嫡的最正确的做法,那就是“孝以事之,诚以格之,和以结之,忍以容之”。
但是,雍正登基后,戴铎还是被雍正处死了。
武安宁看了好一会儿这个戴铎,将诗赋放下。
有野心的人通常手段也狠辣。
暂且让人注意,若是真有本事的,不放培养着。
武安宁悄无声息地走了,不久,年羹尧和戴铎一前一后醒来,年羹尧看到腰间的荷包摊在他身上,印章也不见了,他揉了揉脑袋上的穴道。
他和戴铎对视中的意思,都是在怀疑自己是否碰到了妖精鬼魅。
否则,年羹尧那么强横的武力,不可能瞬间就被打晕了。再想想她那非人的速度和美貌不似凡人的模样,两个都未到弱冠的年轻书生无疑只能用这样一个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