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灯拖着长长的尾巴从窗边呼啸而过,橙黄色光线像春日黄昏细碎的天光在他脸上起落,照得那双眼睛更加沉静黑亮,像盛着水光。
“因为啊,”顾辞年低笑了声:“世界上哪还会有人比我更喜欢你?”
箍在她腰后的手向轻移到她脑后,他按着她的后脑勺向下压,让她的脸无限制地靠近自己,同时微仰脖颈迎了上去,后半句话变成了断续的低喃,一字一字、温柔地往她耳朵里钻——
“比喜欢自己,还要喜欢你。”
影影绰绰的光影钩织着夜色,融成一幅色调旖旎的油画,画中的男人手肘半撑着座椅,皮肤冷白,手臂和脖颈因用力而拉出利落又不失力感的线条,微阖着眼皮,专注而怜惜地亲吻着面前的女人。
趁着她微微失神的瞬间,他更投入地索/取着她的呼吸,专注而贪心,缱绻又深情。
倪布恬脑子里一片空白,整个人沉溺在他的温柔怜惜中,不由自主地回应着这个吻。
直到驾驶座传来嗡一声手机震动声,她忽得惊醒过来,睁开了眼睛,软绵绵地推他的肩膀,“还在车上呢。”
顾辞年不依不饶地吮着她的唇,眼睛半眯着瞧她,眸底盛满了浓情笑意。
他动作未停,随手从一旁扯过西服外套,兜头将两人罩住。
眼前蓦然一黑,黑暗中,传来男人低哑勾人的一声轻笑,他的唇/舌便更汹/涌地缠了上来。
“我很需要你,也很依赖你。”
想到她醉酒时的泪光,想到她坚韧又隐忍地说着不想再被抛弃的话,顾辞年的心口又开始酸涩绞痛。
感情里没有公平对错,如果她需要在乎,那么他就来做那个依赖的人。
“所以,甜甜,永远都不要抛下我。”他一字一句,抛下了尊严骄傲,幼稚地向她要一个永远。
“嗯。”倪布恬听到自己的认真的低喃:“我答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