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,转身想走。
祝杏儿拽住了滚烫的手腕。
“我是被逼迫的。”
她听到祝杏儿这么说。
“我挣脱不开,不得已才屈从他。”
祝杏儿眼睛瞪得很大,眼角的泪花已经擦净,目光迫切地看着她:“你知道的,有些人喝醉后会激/情/犯/罪。”
“茶几上有一把刀。”祝杏儿慌乱地指着茶几,指着那把小小的水果刀:“没有人能救我,房门是锁上的,我不敢再挣扎。”
她断断续续的,轻声又坚定,像是在向她陈述事实,又像是在劝自己相信:“我怕我的挣扎会激怒他,我怕他会杀我。”
“我看到他想拿那把刀。”
“我看到了……”
祝杏儿又开始抹眼泪,拽着倪布恬的手腕近乎哀求:“你会帮我的对不对?”
“……”
倪布恬头疼得厉害,觉得大脑简直难以负荷。
在她十六岁的认知里,第一次觉得人性比想象中更加复杂。
祝杏儿拽着她的手腕哀哀切切地哭了许久,倪布恬看着她凌乱的头发,觉得她很可怜。
于是她哑声开口:“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。还有——”
她闭了闭眼睛,尾音发着颤:“如果你想要起诉他,我愿意为你作证。”
……
倪布恬怀揣着这个秘密,寝食难安地捱过了三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