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雪霸占着倪布恬的大床倒是睡了个好觉,大巴车一启动,她就心情愉悦地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大包话梅,挨个给大家分。
分完身边的倪布恬自然要先讨好制片人爸爸,雷雪捧着两小包话梅笑意盈盈地上供,结果一抬眼就对上影帝冰刀子似的冷漠眼神。
就那么漫不经心的一眼,冰得她头皮发冷,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,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一脸懵。
她做错事情了?
百思不得其解的雷雪想了又想,为了不被莫名其妙地剪光戏份,决定要讨一讨制片人爸爸的欢心。顾辞年那么冷她自然不敢再去冰山上碰壁,便曲线救国,加倍地对倪布恬好。
一会把自己的颈枕让给倪布恬,一会又帮她调整座椅,再一会,又贴心地帮她调整头上的冷风,等做完这些,她满意地看着倪布恬笑了笑,莫名感觉脊背一阵发凉。
雷雪疑惑地用余光悄悄朝身后瞥一眼,不偏不倚地撞上顾辞年宛若冰潭的死亡凝视。
雷雪:“!!!”
妈呀吓死了。
她后知后觉琢磨过味来:这人占有欲是不是有点太强了?她可是百分之百纯直女啊喂!!!
倪布恬昨晚也没睡好,大概是被雷雪照顾地太周到,车行到一半,她就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睡着之后,脑袋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左摇右晃。
雷雪眼看着她的脑袋往右边猛地一歪,随着大巴车转弯,转眼就要撞上车窗玻璃,忙伸手想去扶她,可还是为时已晚。
她皱紧了眉头,等待着听那意料之中头撞玻璃的脆响,却倏然看到一只修长的手从身后座椅缝隙中伸过来,稳稳地挡在了倪布恬的脑袋和车窗之间。
倪布恬歪在了那只手上,手的主人轻轻动了动手指,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