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摸了摸鼻子,含糊嘟囔了句:“如果你非要以身相许,我可以勉为其难地让你做我男朋友……”
她说完,整张脸都开始发烧了。又隐约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——怎么好像是自己乘人之危,占他便宜呢?
顾辞年低笑了声。
他轻捏她的下巴,逼她与他对视,目光深沉严肃,“我听懂了。原来你是想追我啊……”
倪布恬:“……”
“不止想要我的身体,还想要我的灵魂。”
“……”
倪布恬深吸口气,气势汹汹地甩开他的手。
却被他揽着脖子猝不及防地拉到他的唇边。
他双唇轻贴着她耳郭,带着滚滚的烫意,声音又沉又哑,认真而缱绻,在她耳边轻磨:“那我们可就说好了,不许反悔。”
他微抬起脖颈,用牙齿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,盖戳似的:“我可是很粘人的,你别对我始乱终弃。”
“……”
倪布恬整个头皮都是麻的,那股麻意顺着神经末梢蔓延开来,沿着脊柱一路麻到了尾椎骨,耳垂上被她咬过的皮肤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。
努力忽略掉心里波涛汹涌的震颤,她正色,一板一眼地对他说:“其实我对人很苛刻的,尤其是对男朋友。”
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“嗯。”顾辞年从喉咙间挤出一句低低的应答,嗓音比以往偏软,有一点黏糊,却不让人讨厌,更像是刻意的示弱。
他用手指挠了挠她的下巴:“你好好宠我,我就会认真听话。”
“……”倪布恬瞪圆了眼睛,羞涩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:“你刚刚,是在撒娇吗?”
顾辞年一脸正气地看着她,好像她在颠倒是非:“我从不撒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