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莫名其妙地,想要发笑。
最终的结果是,各种情绪在心里来来回回地较量,她一张小脸红成了盛夏的樱桃。
顾辞年看真的把人逗急了,忙见好就收,收好手机便作势要下车。
车门拉开,他又悠游自在地回过头,去瞧她的眼。
像是打赌成功,他忽而轻笑,眸底似冰山消融:“纠正一下,单方面的强迫叫猥亵,而我们,明明是两情相悦。”
倪布恬:“……”
顾辞年下车后没一会,小可和司机便回来了。
罕见地,小可这次没再缠着她东问西问,疯狂脑补。
车行到半路,倪布恬自己先忍不住,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了句:“你们刚刚去哪了?”
“去帮生活制片搬物资了呀。”小可奇怪道:“阿远哥没跟你说吗?他明明说要自己跟你说的呀。”
“……”倪布恬:“所以之前敲窗户的是阿远?”
小可:“对啊,不然呢?”
倪布恬目瞪口呆,半晌,无语地扯了扯唇。
一大早就玩了出调虎离山,原来高冷矜贵都是伪装的表象。一旦追起人来,所有男人都是一样得狗。
白日里的拍摄无波无澜地过去,好像只是眨了几下眼睛,夜幕便已悄然降临。
影视城里依然灯火通明,宫灯一盏盏亮着,树梢上晚风悄悄摇晃,窸窣轻响。
道具组紧锣密鼓地摆放着烛台,不多时,寝殿里便燃起一束束昏黄跳跃的烛光。
倪布恬身着青白交织的云纱,红唇青黛,珠翠生辉。
她神经紧绷着,斜坐床边,眼睛紧盯着剧本,心里敲锣似的,咚咚咚咚响个没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