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荷被换掉了?”
顾辞年抬眸,手臂向后一伸,捞出张椅子,“坐。”
倪布恬坐下,语气有些不自然:“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顾辞年偏头想了一下,语气漫不经心的:“中午?”
倪布恬心脏一缩,一时间语塞。
顾辞年懒散靠在椅背上,椅子前面两条腿腾空,在地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翘着,视线从头到尾都没落在通告上,好像这件事对他来说完全无关紧要,更不值得他分神关注。
他越是漫不经意,倪布恬越是觉得负担深重。
这犹如金蚕吐丝越裹越大的负担感让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沉默片刻,她轻声问:“为什么?如果是因为我……”
顾辞年轻笑了声,蓦然打断她:“我从你这句话中听出两个信息。”
“第一,你不希望我因为你的事情公报私仇,换掉关荷惹人非议。”
“第二,”他顿了下,眼尾轻抬,目光慢慢悠悠落在她脸上,定住:“倪布恬,你相信我对你是认真的。”
“……”倪布恬呼吸一滞,本要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被堵在唇边。
这个男人看上去漫不经心,可却总能在不经意间将话题扯到她不愿面对的问题上,三两句撩拨到气氛突变。
“我们在说关荷的事情。”她维持着一本正经的表情,“我想知道剧组换掉关荷的原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