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片人都发话了,哪有人还敢愣着,化妆师忙上前帮关荷遮掉脸上的红痕。
倪布恬悄悄回眸向顾辞年的方向看,他目光冷淡,视线似有若无地从她脸上瞥过,又没什么情绪地移开。
好像真的没带任何个人情绪。
她抿了抿唇,不禁失笑,他是戏比天大的影帝,是个专业的演员,又怎么会在拍戏的事情上掺加私人情绪?
或许是她想多了。
……
补装完毕,再次拍摄,再次ng。
顾辞年始终目光沉沉地站在监视器后,认真到几近严苛,一遍一遍,不厌其烦,让两人反复重演。
仅仅一个耳光戏份,ng了近十次。
到最后,倪布恬抽耳光抽得手心都有点疼了。
她站在一边,轻轻甩了甩手,监视器后,顾辞年终于肯开尊口:“过了。”
这场戏一拍完,关荷就臭着张脸去了休息室。到午饭时间,她脸上红痕还未消下去,冷眉冷眼地过来请假。
林以平一听她又要请假,脸色就不太好看了:“晚上还有你的通告,你请了假,戏怎么拍?”
关荷心里狂翻白眼,面上勉强维持着人设,捏着嗓子撒娇:“您就帮我调到明天嘛。”
她晃了晃林以平的胳膊,向他凑近了一分:“导演,人家的脸真的很痛,你看这红肿都消不下去,不去医院看一看明天都接不上戏了。”
林以平冷淡拉着脸,不看她,也不说话。
关荷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,见他不松口,便含羞带怯地搬出了靠山:“导演,总不能让杜总亲自过来请假您才肯准吧?”
林以平一听这话就恼了,冷冷将手臂抽出来,说:“成年人要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任,定好的通告,你走了,剧组其他人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