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什么自己是认真的,关键时刻却连句关心都没有。
哼,果然是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
大猪蹄子!
顾辞年直起身子,从监视器前抬眸,眸光刚偏过去,就对上倪布恬的视线。
她气鼓鼓地白了他一眼,起身离开。
顾辞年望着她的背影,紧抿着的唇线终于稍稍松弛了一分。
过了约莫二十分钟,等倪布恬和关荷脸上的红痕消得差不多了,林以平把两个人叫到监视器前。
顾辞年翘着长腿坐在林以平身边,指间闲闲转着根笔,示意两人再看回放。
“关荷忘词的部分要重拍。”他淡声说。
“啊,好。”关荷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,嘴角噙着丝不着痕迹的笑。
她自然知道要重拍,而重拍就意味着,她还可以在下一个耳光里为自己报仇。
倪布恬就算再不忿,也不至于当着所有人的眼睛再次还手,借口说自己忘词了吧?
她赌她不敢。
关荷心里的小算盘打得正酣,又听顾辞年说:“耳光部分临场发挥不错,不用补拍了。”
“……啊?”关荷呆滞一秒。
顾辞年眼风冰刀似的扫过来,冷声道:“怎么?听不懂?”
“懂。”关荷被他不怒自威的气场震慑到,讨好地笑了声,不再说话。
演员就位,重新拍摄。
安宁公主气势汹汹走进院中,清荷开门迎出去,行礼,安宁公主捏着她的下巴打量,怒啐“狐媚害人”。
二人目光交汇,安宁眼底浮起嗔怪与怒意,冷然扬起手掌,顾辞年拿过喇叭,直接替林以平喊了“cut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