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得吧!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一群人附和着笑起来。
顾辞年也笑,笑不走心,浑不吝的样子,隔着烟雾和笑语,一双眼像深湖似的,沉沉攫住倪布恬的身影。
倪布恬偏头轻笑,拿手去捂思语乱说的嘴,漫不经心地一回眸,正对上他的眼睛。
然后。
烟雾消散,笑声飘远。
满世界的喧闹都倏然不见。
只余他视线。
……
回程时雪还在飘。
倪布恬像个连体娃娃般紧贴着思语,蹭上了他们那辆车。
顾辞年斜靠着车门,单手转着鸭舌帽,看她逃也似的钻上了思语那辆车,他轻哂了声,唇角抿直,抬手戴上帽子上了车。
几辆车同时出发,到酒店的时间也就差不多。纵使倪布恬脚下生风,还是没逃过和顾辞年同乘一部电梯的命运。
所幸电梯里还有其他人。
电梯在十五层停下,倪布恬和众人告别,心有余悸地走出去,顾辞年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。
长长的走廊灯光昏昧,像一个密封的糖罐,封着两个人。
沉默给空气平添了一丝旖旎。
想着身后跟着的男人,想到他那双幽沉的眼睛,倪布恬心下惴惴,脚步轻轻飘飘地像踩在棉花上,整个人僵硬到几乎要同手同脚。
很多思绪,在心里杂乱无章 。
旖旎在昏昧沉静中发酵,她深吸口气,不着痕迹地加快了步伐。
很快到了房间门口,倪布恬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。
刷卡,开门,她迈进房间,转身欲关房门,男人高瘦的身影倏然出现在门口,一手撑着门框外的墙壁,牢牢将她控在门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