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冷风卷过他的西服下摆,迎风玉立,衣袂翩翩。
不知为何,他喂个鱼都能喂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来。
仿佛睥睨天下的帝王,施舍一点小恩小惠,然后隔岸观火,冷眼看厮杀不止的众生相。
顾新橙敛下眼睫,压下一阵莫名的心悸。
她好奇另外一件事,问:“你怎么能扔那么远?”
雪饼很轻,从这儿到池塘中央,距离不近,能丢出那么远委实需要点儿技巧。
傅棠舟问她:“玩过飞盘吗?”
顾新橙摇头。
傅棠舟从她怀中的袋子里又拿了一小袋雪饼,拆开。他说:“我教你?”
顾新橙:“……不用。”
她对学扔飞盘没有太大兴致。
傅棠舟没坚持,他飞快地把这两块雪饼扔出去,一块更比一块远。
鱼群再度陷入疯狂,池塘最后一点浮冰都被搅碎了——看来他小时候没少玩这种游戏。
傅棠舟若有所思地看着池面的碎冰,问:“你们冬天溜冰吗?”
顾新橙思忖片刻,说:“在商场里溜过旱冰。”
傅棠舟回忆:“我爷爷以前住在什刹海附近,小的时候,到了冬天,我会在那儿溜冰。”
顾新橙微讶:“直接在湖面上么?”
他说的是溜冰这件事,却在不经意间提到了他爷爷。
如果顾新橙没记错,这是傅棠舟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他的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