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棠舟根本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。
沈毓清坐到他床边,想试探傅棠舟额头的温度。
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,确实像是病了。
可他撇过头,不让她碰。
“我早就跟你说过,我是你妈,我不关心你,天底下还有谁关心你?”沈毓清把包搁在一边,语重心长道,“你还指望外面那些女人来关心你?”
傅棠舟无言冷笑。
“要不要找个医生来看看?”沈毓清问。
“不用。”傅棠舟说。
她真就不找了,她对儿子的关怀,更像是一种虚伪的客套。
“我来找你说件事儿,”沈毓清说,“你手机关机,我只好亲自过来了。”
傅棠舟嘴角挑了一丝嘲意,问:“有什么大事儿劳烦您亲自来一趟?”
沈毓清:“你的婚事当然是大事儿。”
傅棠舟:“我不结婚。”
“棠舟啊,窦婕真是个好姑娘。你那样对人家,人家还跟我说,体谅你工作忙。”沈毓清说,“下周你窦叔叔过七十大寿,她也要过去,你得抓住机会,不能再冷落人家了。”
傅棠舟:“……您甭跟我提她了成么?”
面都没见过两次,结什么婚?
“棠舟,你也快三十了。之前这些年,你在外头瞎胡闹,谁也没管过你吧?”沈毓清振振有词,“我们和窦家门当户对,而且你窦叔叔——”
傅棠舟耳朵都快磨出茧子,他忽然想到顾新橙今天对他说的话,他找到了一个好借口。
他打断了沈毓清的话,说:“我不爱她。”
“你发烧烧糊涂了吗?”沈毓清冷嗤,“我看你这些年,脑子越来越不清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