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只剩一小半,这样是喂不进去的。于是他将瓶身抬高,她的头也被迫仰起,一缕长发沾了湿汗,黏在纤细的脖子上。
他一只手箍着她的腰,另一只手喂她喝水。她的长发晃动着擦过他的手腕,瘙痒难耐。
顾新橙艰难地吞咽着,这些沁凉的水一下子堵在喉咙口,她很难受。
她下意识地松开嗓子眼,水一下子涌了进去,她被呛到了。
傅棠舟立刻将瓶子撤开,一大波水液从她唇边滑落,她胸前那块深蓝色布料被洇湿,颜色愈发浓艳。
她一声又一声地咳嗽着,眼泪都冒了出来。
她的眼角红润一片,鼻尖也沾了点儿湿意,不知是水还是泪。
傅棠舟将她拥在怀中,手掌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,为她顺气。他出声哄她,说:“新橙,我又让你难受了。”
待顾新橙终于缓过劲儿来,傅棠舟这才继续喂她喝水。
这次他的动作轻柔了不少,水浅浅地靠着她的唇,她一点点地将水喝了下去。
他从来没有细致地照顾过谁,这一趟下来,他早已湿汗淋漓,像是打赢了一场酣畅的仗。
顾新橙喝饱了水,推开他的手,在他臂弯里又睡了过去。
傅棠舟将瓶子放回床头柜上,手掌扶着她的肩,掌心一片湿凉。
她的外套湿了,这么穿着不仅不舒服,可能也容易感冒。
顾新橙今天穿的商务休闲装是两件式,一件及腰的对襟小外套,一件及膝的宝蓝色长裙。
脱了外套以后,里面的长裙是挂脖式的。
顾新橙的每一寸骨肉都生得极好,浑身上下处处都留人。
她的皮肤沁出了一层香汗,除了喷洒的香水之外,她身上还有一种独特的香气。
顾新橙手脚蜷缩着抱成一团,像个婴儿一般,据说这是最有安全感的姿势,像是回到母亲的子丨宫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