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棠舟说:“妈,您甭这样。回头我给您抱一孙子回家,不就成了?”
沈毓清说:“你少在外头给我胡来,你以为什么女人都能给你生孩子的吗?你答应,我还不答应呢。”
看看,女人就是麻烦。
明明就是想要一孙子,却又不准他生。
当然,他也不想生。
他不是喜欢小孩儿的人,吵吵嚷嚷的,挺闹心。
婚礼在北京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室外草坪举行,布满鲜花、气球和彩带的婚礼现场,宾客乌压压的一片。
大家欢聚一堂,见证着这对新人迈入婚姻的坟墓——不,婚姻的殿堂。
新娘身着洁白的曳地婚纱,踩着红毯穿过花团锦簇的拱门,在父亲的陪伴下一步一步走向新郎,完成交接仪式。
两人宣读誓词、交换戒指、接吻、拥抱。
这样,便是许下一生诺言,结为终生伴侣——当然,也有可能是几年,甚至几个月。
傅棠舟一人坐在角落里,冷眼旁观这场世纪婚礼。
他手中把玩着一只金属打火机,“咔嚓”一下打亮火焰,接着又“啪”地合上盖子,反反复复,百无聊赖。
人声鼎沸之间,他眼角的余光里闯入了一只粉色的小蝴蝶。
准确的说,是一个穿着粉色露肩纱裙的小姑娘——这是伴娘的装扮。
不知何时,她悄无声息地坐到他身边。
她长得挺漂亮,温温柔柔的气质。
眼睛格外好看,睫毛向上卷翘。
扇形双眼皮的弧度不宽不窄,好似一柄桃花扇徐徐展开,有种难得的古典雅韵。
一对肩膀洁白似雪,纤薄如玉。
纤瘦的蝴蝶骨上落着细细一条链子,坠着银色的十字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