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的和田玉坠穗子轻摇慢晃,傅棠舟的眸色暗了暗。
去年十二月初,他特地送顾新橙去考cfa,考完还带她去吃饭。
她说她考得不错,可那顿饭她没吃多少,似乎心情不太好,
临走的时候连例行的告别吻都忘了。
这可能和他接的那个电话有关。
他妈这人就这样,只要不顺着她的心意来,一定会唠唠叨叨说个没完。
他要是不答应,能从天黑说到天亮。
那些话听听就得了,怎么能当真呢?
果然是小孩儿。
后来那个叫窦婕的女孩儿主动加他微信,他不能驳人家面子。
起码看在窦叔叔的面子上,不能。
至于别的,傅棠舟没想太多——这种事情勉强不来,也没人能勉强得了他。
现在想想,也不知道顾新橙cfa考试通过了没?
罢了,不想了。
关他什么事。
林云飞说他在a大经管楼,好像就是顾新橙在的那个学院。
傅棠舟没看导航,将车拐到下一个路口。
经管楼下有一个大型停车场,里面不乏各类豪车。
这个学院称得上是整座a大最精致最功利的学院,怎么会教出一个顾新橙呢?
上次傅棠舟给她买的那堆东西,她一样都不要,就那么走了,走得义无反顾。
有那么一瞬间,傅棠舟觉得,女人虚荣一点儿并不是坏事。
起码他不缺钱,那些女人不会像顾新橙一样,擅作主张离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