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杯在他手中轻摇慢晃,紫红色的酒液在杯中滚了一圈,才滑入喉中。
他又斟了一杯。
傅棠舟就是这样一个男人,时冷时热,若即若离,像是一阵风,抓不住也摸不着。
宠溺的,暴戾的,她都见识过。
分明今晚他们闹得不愉快,他却可以这样平静地坐在窗前品一杯红酒。
可是顾新橙做不到,她在他面前单纯得像一个孩子。
给她一个巴掌又喂她一根胡萝卜,她就是这么好哄。
实在哄不好了,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办她一顿。
反正最后屈服的人都是她,谁让她才是爱得更多的那一个。
只不过今晚,他比任何一次都要疯狂,理智荡然无存。
顾新橙光着脚踩上地毯,一步一步地挪到桌前。
她刚要坐到傅棠舟对面的椅子上,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,跌进了他怀里。
傅棠舟抱着她,手扶着她的腰,柔声问道:“刚刚我弄疼你了?”
被他这么一提,顾新橙委屈得眼底直泛泪花。
傅棠舟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泪,哄她说:“你乖一点,就不会这样了。”
是啊,他对她好的前提是,她得乖。
今晚她遭受这些,全是她的错,都怪她不好。
怪她不在人前给他面子,怪她不肯在欢好之时取悦他。
谁让她不肯乖乖的?
顾新橙大部分时间都是乖巧懂事的,可这不代表她对那些事可以无动于衷。
是人就会有喜怒哀乐,即使是一只宠物,也会有不乖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