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新橙摇摇头:“我牙疼。”
傅棠舟放下筷子,问:“牙怎么疼了?”
顾新橙有点儿委屈,抱怨着:“长智齿了。”
傅棠舟唇角扬了下,说:“长智齿是好事。”
顾新橙不解道:“哪里好了?”
她快要疼死了。
傅棠舟说:“说明我家新橙长大了。”
分明是寡淡的语气,却不知怎地牵动了她的心脏。
我家新橙。
为了这四个字,她一整晚都像吃了蜜似的,翻来覆去地品,连牙疼都顾不上了。
顾新橙向拔过智齿的室友打听,问哪家口腔医院拔牙技术好。
室友报了个名字,她便着手去挂号。
然而那家医院实在太火爆,连着几天她定了闹钟抢号都没抢着。
她跟傅棠舟提了一嘴,他打了个电话给朋友,开口便说:“我家一小孩儿,牙疼。”
她费了好几天劲儿都挂不上的号,被他一句话轻飘飘搞定,还是全北京最好的某位牙科医生亲手操刀。
“我怎么就成你家小孩儿了?”顾新橙说。
“那你想当我家什么?”傅棠舟逗她。
顾新橙脸红到耳朵根。
是啊,想当他家什么呢?
傅棠舟是宠她的,所以那时候顾新橙并未将这些事放在心上过。
现在想想,他当真是不懂么?还是说,懂了却装不懂呢?
顾新橙隐隐约约觉得这段关系里少了些什么,比如说爱。
宠而不爱,大抵就是像对家中小孩儿那样吧。或者说,一只宠物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