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么恐怖吗,陈青安直摇头。
直到22号进来,一个深龋的大学生姑娘,他去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,那位过了号的20号终于来了。
还来者不善。
上来就语气不耐质问他们:什么时候轮到他,还要等多久,明明他在前面的。等一会儿可以,时间长了他还有事儿呢。
杨乐怡刚把材料调好,和和气气道:“先生,不是医生不给您看,是您过号了。顺延的这位姑娘也刚开始补,您要不还是在诊室外等一会儿,结束了我们会喊您。”
“你别和我说这个,”年轻男人打断她:“我就想知道几点轮到我,我又不和你们似的工作成天就在这儿,我也有急事。”
他越说声音越高,引的整个诊室医护患者都竖起耳朵:“哦,你们光说过号要顺延,但有本事和人家饭店学,说清楚顺延几位啊。又不说,我哪知道你们是不是关系户加塞进去谁了?”
这就是口腔诊室最不占优势的地方了。
要换作别的门诊,早就有热心候诊群众大爷大妈上来劝,理论了。但他们这会儿,诊室里没有陪客,患者都躺在牙椅上,连围观都围观不了。
王路阳在对面,低低喊自己带的师弟:“许辰,你把手套摘了,我这不用你帮。”
“你陈师兄怕是碰到个刺儿头,你聪明点,就拿我手机录个视频存着。别真出了什么事,将来被栽赃的有口难辩。”
之所以这么些年被陈青安成天忽悠,这家伙外表温温润润,人实际上特欠特喜欢欺负人,王路阳还是无怨无悔,就是因为他当年和师兄上门诊时,被陈青安救过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