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青安轻描淡写说着。可他连“梁致”那两个字都不想提,显然是气极,偏偏表现的格外平静。
家政阿姨轮休,他煮火锅炖汤做菜洗碗一气呵成,钟盈想帮忙都没找到机会。
可平静的太反常了。
如今钟盈不会再怀疑,陈青安是不是毫不在意。相反,她很确定,陈青安他在意极了。
这只让她想到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钟盈惴惴不安,更恼恨梁致这人起来。
他是见不得自己过好日子嘛?原先温柔甜蜜的新婚生活,就这样被他埋下个隐忧。
不知为什么,她总觉得梁致的回归,让她想起灰败仓惶的当年,又越发想不清一些事情。
抱着这一系列迷思,当晚,钟盈又做梦了。
她原本就是多梦体质,一年三百六十五日至少有两百天睡眠,都伴随着梦境度过。有好有坏,有清晰有模糊。甚至有时候,钟盈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,总感觉当下正在发生的场景,在她梦里曾经无比确切出现过。
而且很不巧,当晚她做了噩梦。
梦里梦见窗外阳光明媚,风和日丽的午后,她和陈青安在家中争吵。和以往的小打小闹不同,这次吵的伤筋动骨。
胸口是被巨石压住的窒闷,密不透风。
场景很恍惚。她能看见花台瓶中精致优雅的鹅黄郁金香,落地玻璃窗外繁华的城市剪影,却连他们为什么争吵都不知道。
只知道自己气的哭了,力竭声嘶。而陈青安紧抿着唇,神色决绝望着她,死不悔改。
梦境是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