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青安忍不住也笑,问钟盈:“那古文怎么背来着?噢对……商人重利轻离别。你要知道我是商人家庭出来的,在不违背我做人原则的前提下,明知道混圈子能让我的声音被更多人听见,发展拥有更多资源,我是不会拒绝的。
“可是你呢,盈盈?”
他说这话时,正在阳台水池边给一瓶郁金香换水。迎着阳光,整个人斯文干净的就像是个不经世事的少年。
偏偏他就不是这样的,真是擅长伪装。
“你先回答我,这和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?”钟盈耸耸肩,反问他。
“怎么没关系,”陈青安手握花剪修着花枝,冲淡道:“假如你和我是一种人,那我建议你去明大蹭蹭课,不是说让你那么功利,而是要认识些人。”
“你看,就连有成就人才引进的学者,都会遭遇窘境,何况是你这样想转行的——你只有把自己先放进那个环境里,认识同样致力于做这行的,至少他们会给你分享更多信息和动向,让你知道山有多高天有多广,这就是你在网上完全够不到的。”
钟盈心间微动:“……这么说,好像的确是。”
此时,或者说一直以来,钟盈都不得不承认。
陈青安于她,从来不止是情人,更是师友是兄长。他不会贸然替她做决定,而总是选择用他的年资阅历,给她提供更可靠的办法。
“那,”她忽然不知从哪儿来,生起丝羞怯,故意小声问:“……那我要不是这种人呢?”
你会失望嘛。
钟盈莫名就很忐忑这个答案。
她原来券商的工作也算风生水起,猝然辞职,的确是因为无休止的社交和认识新面孔,让她心力交瘁。
钟盈本质就是个冷淡安静,不够长袖善舞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