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轼听的暗暗心惊,当时立即就拨了个电话,给远在海外的女儿。
钟盈有点好笑:“所以爸,有不疼的能解决自己的方法吗?”
“怎么可能!”他瞬间就急了:“你想都不要想!”
“那不就行了,我那么怕疼的人。”钟盈在电话那边笑语轻快,他当然信了。
或者说,他更信的是自己的女儿一向乖巧漂亮,从来没让他操心过。
这事过后,钟轼当然也想过,要多关心女儿。
可是那时钟盈人已亭亭,对谁都是淡淡的。
他很害怕看见她眼里的疏远戒备,害怕女儿责备他控诉他不配为人父,除了给够充足的生活费用,其余,就只能变本加厉地用繁忙的工作逃避。
可再后来,仿佛眨眼间,女儿就长大了,已经嫁给别人做妻子了。
钟轼想了一整晚,难过和悔意如一波波浪潮,在心底翻上岸又退回来。
他文笔一般,写了删删了又写,最后打出了很长的一篇小作文,准备给女儿发过去。
猝不及防的是,对话框里出现了红色的感叹号。
……钟盈把他微信给删了。
他被他女儿给删了!
一向信奉人生除死无大事的钟轼,花了十五分钟,终于接受了这个魔幻的现实。
而现在,陈青安还告诉她,女儿并不是那种喜欢使小性子,揪住错不放的人。
就、就等于说。
是他这个老父亲因为伤透了她的心,已经被弃如敝履了?
钟轼面色暗淡下去,凝着冰似的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