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盈在英国那几年,正好是钟轼最忙的一段时间。
最早那会儿大家都还在用skype视频,钟轼真的很少有空理她。
甚至最后,连她的毕业典礼都没参加。
她和父亲之间最紧密的联系就是,他赚钱,她花。
那年期末,她一连四天没出过门,第四天是钟轼的电话就来了。
她还挺莫名其妙的。
钟轼更无奈:“我一刷账单,你都四天没花钱了,我能不担心吗?”
所以现在,她连这点特权,都要和钟原分享吗。
她绝不。
“我告诉自己,有的人天生儿女心淡泊,这也没办法,可你现在又说,你要做个好伯父。”
说到这,钟盈终于哽咽起来:“……钟教授,那你把我放在哪儿?”
你明明。
明明连个好父亲都做不到。
一时更沉寂。
车内,仿佛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不到。
积压在心里好久好久的压抑邪火,一下子全吐出来后,钟盈没心思去管爸妈怎么想,更不管自己哭的鼻尖微红满脸是泪,推开车门就走。
她真的很长时间没哭过了。
眼睛有点痒,钟盈忍不住去揉,却被一只手挡开了。
那人扑面而来,把她整个人按进了怀里。
有眼泪慢慢渗进陈青安的领口,冰凉的滚烫,激的他心跳轰鸣,偏又束手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