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年时代那些仓皇的记忆漫上来,比桥下的波光刺目许多,刺的陈青安微眯起眼:
“家里催是真,但我不愿意,难道他们还能绑着我去民政局吗?”
“……那你后来是被魂穿了?”钟盈问。
她站在桥边,眼看临近傍晚,天边的晚云铺陈,浓浓淡淡铺陈涂抹开来,天光映着水色,漫画一样的温暖明亮。
“我以为我已经表现的很明确了。”
“盈盈,”陈青安逆着光望向她,语速慢了稍许,很认真,又很温柔地问:“你真的不知道我很喜欢你吗?”
一点不知道吗。
也不是。
可钟盈一直以为,她和陈青安之间的喜欢,和这座城市许多年轻夫妇,饮食男女相似。
不是飞蛾扑火,也没有轰轰烈烈的。
必须要把彼此的容貌性格、家庭学历等等这些外在条件放在天平上比较过,差不多重量,才可以提起。
她万万没想到,自己在陈青安心中,能当起这个“很”字。
你真的不知道,我很喜欢你吗。
这句话经由陈青安低柔的嗓音,一字一言讲出来,真的……
真的有点遭不住。
“我、我我。”
钟盈心跳还是漏了一拍。
娇柔的粉色从侧脸延伸到耳朵尖,衬的她领口那段颈项雪白生光,和田玉般润。
“我什么?”陈青安停步,一挑眉问她。
“你别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