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青安揉了揉眉心,自然起身跟过去。
这哪里是哄就能好的。
钟盈这样玲珑通透的姑娘,糊弄一次,或许她心情好,可以不和你计较。
可两次三次,想都不要想。
一而再再而三,假如没估计错的话,他已经快触到钟盈的底线了。
当然,他是……故意的。
陈青安唇边笑容很淡,白皙指节缓慢松了松领口,微垂着的,一双桃花眼温柔似水。
假如有人看见这时候的他,一定会很感叹。
平时清正高洁的陈医生,居然脸上还会出现这样柔和阴郁与偏执并存的神色。
他在等,等钟盈生气在乎,等她问自己。
等她掉下去。
和他一起掉下去。
这么看,还缺了把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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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盈摘了戒指,放在镜前的洗手台上,然后才摁了两下洗手液。
这时,客厅里叮叮咚咚的琴声流淌出来。
钟盈忍不住揉着泡沫,侧耳去听。
可惜,以陈淳安这样的工作强度,疏于练习,这曲子弹的反复来回,有点惨淡。
之前钟盈听陈青安说,家里人小时候让他和淳安学钢琴,说是陶冶艺术修养。
结果学到后面,陈淳安发现自己的天赋就没落到过艺术上,还是安安分分,继承家业比较好。
他是发现,自己手部灵活度和力度不错,学习成绩也还行,那不如做牙医了。
不过的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