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越钦跟着下了车,本想拍拍她弓着的后背,手在空中迟疑了一下还是收了回去,把从后备箱拿的矿泉水和纸巾传到她面前。他意识到那些血不是她的,便问:“你杀人了?”
喉咙的剧烈运动使她发不出声音,只半合着眼睛,摇了摇头,费力地大口呼吸着。
“快到医院了,你走得动吗?”
夜风刮过,那单薄的身影像枯枝一样斜倚在树上,除了摇头没别的反应,看得他难受。
郑越钦脱下外套想盖在她身上,她却抗拒地躲开,哑着嗓子说:“别,有血。”
他白了此人一眼,往前走一步,生生用衣服罩住她身体:“玻璃都裂了,门把手上也都有了,还计较这些?”
“对不起。”她把脸埋在胳膊里,没有力气多说多问。其实她还想问郑越钦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,但她晓得那样聊下去,或许会引出他的心思,她也可能卸甲臣服,而她不想再反反复复,所以决定闭口不提。
在这样的情境之下,她余光还无意瞥到他脱了外套之后合身的白衬衫和西装裤,暗自感叹了一下他优越的比例,这说明她死里逃生之后产生的不适已经有所好转。
“我没受伤,不用去医院了,送我回家吧。”
郑越钦有些怀疑地盯着她,这个人一向喜欢逞能,心里不知道憋了多少事。
“你吐得这么厉害,还是检查一下吧,说不定……”
林琴南回忆起刚才被砸到地上时后脑的撞击,感受了一下又觉得吐完已经舒畅许多,便摇头:“真没事,我就想回家洗澡休息。不然等会儿需要做笔录什么的,我还得鲜血淋漓地去。”
郑越钦眨眨眼,往她脚边扔了一双拖鞋,示意她穿鞋上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