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不是在外面欠钱了?你来找他要债的?”
“我不清楚。”
“我就知道他闯祸咯,那一家子是保不住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他们家死得就剩俩人,他和他爹,后来在外面做生意发了财,阔气的很,”他又抽了口烟袋,“哝,门口这条路还是他们出钱修的。”
“后来不知怎么搞的,两个人都去坐牢了。现在小的突然带了个女人回来,我们看了都怕。有惹了官司的人住在村里,哪还有安生?”
“您能告诉我他住哪吗?”
“这条路走到底,左拐上山,那上面就是他们的老房子,平时我们都不敢去的。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做坏事……你要是他朋友,就劝他回城里吧,村里都是老家伙,折腾不起。”
郑越钦附和着点点头。
“那你就睡这里吧,这个天也没什么虫,要是冷你就把那军大衣盖上。”
“好,谢谢您。”
目送老人收拾了货物离开,郑越钦坐下来想对策,浸水的帆布鞋颓然地伫在一边。
中午宗荷和欧义茉锁了门,不知去了哪里,林琴南在被子里尝试解绳子的时候,万万没想到郑越钦已经在后窗外潜伏了几个钟头。
一等二人离开,郑越钦就用石头砸开了后窗一角,探手进来从里面把窗户锁转开,继而灵活地跳了进去。
林琴南本以为是宗欧二人的动静,忙闭眼装睡,装了一会儿感觉奇怪,暗搓搓地睁开一只眼,继而哑然。
郑越钦挽起袖子的白衬衫上沾满了尘泥,头发也乱蓬蓬的,身上还挂着叶子,脸上像是洗过,在周身的衬托下干净又精神,同时布满了阴沉的不悦。
“你怎么找到这儿的?”林琴南眨眨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