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琴南讲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也在打鼓,她的谈判技巧一直很差,就算跟着郑越钦看了很多,却也主要是输入而没有输出,非科班生对于犯罪心理学也知之甚少。
但她感觉到欧义茉有所动摇,因为她的左手大拇指掐在了卷起的食指指腹里。
“你凭什么这么笃定?既然我已经完了,拖个人一起下水也没什么不好……如果我就是想带着你一起下地狱,你准备怎么办?”欧义茉把手藏进外套口袋里。
“那就一起去死吧,反正我在这世上也没亲人了,我没什么顾虑,”林琴南笑了一下,“但是你好像有。”
欧义茉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问:“如果你已经确定我们杀了人,为什么还要来?”
这个问题把林琴南难住了。
“可能因为我真的没什么顾虑吧。”
郑越钦傍晚到的重庆,下了飞机发现林琴南仍然没有回复,在心里暗骂。
失联这么久,不像是还在故意隐瞒他。
要么是手机没电了,但她不是这种不带充电宝的人。
要么就是出事了。
令人气愤的是这个人连个线索都没留下,要是出了事,上哪儿去救她?
他想了一会儿,给罗音打了电话。
“你去林琴南那里找找那个宗荷的身份证复印件,拍照发给我,再找找他以前那个案子相关的裁判文书,看看他父亲的户籍地是哪里。”
“好的,要接这个案子?人找到了?”
“没,在找。”
“好的,有个当事人想明天上午过来可以吗?”
“不行,我不在上海。”
“哦好……啊?”
“我现在在重庆,如果48小时之后没消息,你就报警。”
“啊?什么情况?”